萧慎瞥了眼郑氏:“郑夫人,你儿子掳走我弟弟还对他用强,我弟弟因反抗不敌失手刺死他,你儿子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你……”郑氏差点被气死,她话还没说完。
萧慎打断她道:“我弟弟中了迷药,这点几位太医都亲口证实。可郑礼却并未中迷药,只吃了媚药,太医的话,郑夫人难道耳聋未听到?”
郑夫人:“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就是礼儿掳走了萧旭!”
箫慎:“那至少能证明郑礼极有可能是清醒的,也是他自己去的盈春殿。否则不可能避开所有守卫,竟没有任何人发现他。”
“这不可能,礼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盈春殿?”郑夫人一口否认。
“郑夫人骤然失子,心情悲痛我能理解,可郑夫人并非郑礼,你又如何能够保证,郑礼就一定不会自己去?”
萧慎反问了一句又道:“而我弟弟被迷晕,显然他一个昏迷的人,不可能掳走郑礼,也不可能自己去盈春殿。”
“郑礼已死,他是否心怀鬼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自己去的盈春殿又或有人引他过去,也还得等周大人查证,而且……”
萧慎话语微顿,忽地看向兵部尚书郑邺:“郑大人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楚大人和白将军会那么巧一同离席?大理寺到底在追查何事?竟还秘密出动了一队羽林卫?”
郑邺面色一沉:“你知道些什么?”
萧慎眸中浮上抹轻嘲:“大人官高位重,也着实好手段。强逼我弟弟以致他心神惧乱当殿欺君,胡乱指认我妹妹。”
“可事实证明,此事与殊儿无关。郑礼是否该死,我弟弟又是否有罪,待周大人查证后,想来皇上很快就会有决断。”
“郑大人既未查证也不知真相,只一味想置我弟弟于死地,需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只会烫伤自己的嘴。”
郑邺一双鹰鹫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萧慎:“萧世子此话何意,大可与本官直言,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萧慎话中有话,语含威胁,难道此事真是礼儿做的?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楚槿暗中调动羽林卫?
这两者间又有何关联?
“郑礼他死有余辜,是非黑白也总会水落石出。郑大人心知肚明,也不必在此和本世子装无辜。”
萧慎凝着脸色铁青的郑邺眼神微暗,转而却是朝刑部尚书道:“舍弟的伤需医治,大人若不放心,可以给他上锁。”
“再派人随我们一起回府,寸步不离的看守。若大人拿不定主意,我可以现在请谷公公,去向圣上请示。”
“这……”
刑部尚书面有犹豫,话还未说完,刚和皇帝议完事走进来的楚槿道:“萧世子先带令妹回去吧。”
“萧旭不止是凶手,也是此案最重要的人证,依律当带回刑部羁押,你又何必为难周大人?”
“至于他的安全,也自有周大人会负责,他若是被人杀死在刑部,周大人难脱其责,也无法向皇上交差。”
“本官相信周大人,定会命人保护好萧旭,也会将此案查证清楚,将那搅风搅雨的幕后黑手,抓出来。”
“楚大人何出此言?”
刑部尚书微微一怔,问道:“莫非此案真与大人和白宸追查的事有关?本官奉命调查,还请楚大人不吝相告,本官感激不尽。”
郑邺也上前拱手道:“我儿无端惨死,请楚大人将实情告知,本官也必定会记楚大人这个人情。”
“郑大人并非查察此案的官员,相关案情恕本官无可奉告。”
楚槿凉凉地回了一句,又道:“此案的另一案犯潜逃,已被白宸西风和羽林军追捕带回。且本官怀疑,郑礼一案与皇上遇刺案有莫大关联,周大人想知个中详情,可随本官一起去审问。”
他说完便走,路过萧慎时,看了眼昏迷的颜殊,很快便收回了眼神。
先是白玥出事,颜殊又失踪一刻半钟,他们到处寻找无果。
再是刺杀皇帝,侍卫搜宫发现萧旭刺死郑礼,两家人殿上争执不休,萧旭又咬出是颜殊下药虏人。
三件事先后发生……
楚槿神情冷硬,负在身后的双手,也蓦然间攥紧。
先不论刺杀的人是否与他们有关,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都足见设局之人心思之歹毒。
且很明显设局之人对萧家事和萧家人极为了解,说是算无遗策都不为过。
若他们的计划成功,颜殊必定清名尽毁,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