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大殿之中,只有少女清浅的声音,徐徐流淌响起。
报完姓名时间地点颜殊又道:“诸位小姐都在殿上,只要询问她们,便能证明臣女句句属实。”
“皇上,臣女并未下药掳走萧旭,郑礼之死也与臣女毫无关系,臣女与白将军也从未苟且。”
“只是臣女看烟花时凑巧看到,白将军与楚大人在一起,后来白将军与西风侍卫,不知为何领了一队羽林卫匆匆离开。”
建安帝龙颜依旧沉沉,瞥了眼颜殊,视线落在楚槿身上:“槿儿,她所说可属实,白宸又为何离席未返,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萧姑娘所言属实,臣出去赏烟花恰好碰到她,戌时一刻直到此时她都与臣在一起。”
楚槿倾身拱手道:“白将军离席也乃受臣所托,此事别有内情,容臣稍后禀明圣上,眼下还是捉拿刺客为要。至于郑礼一案,不如就照左相大人所说,交由刑部审理查明。”
对比起捉拿刺杀皇帝的刺客,郑礼的死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且这等丑事着实污耳,皇帝本就不想理会,自不可能会不同意。
“槿儿随朕来。”
皇帝扔下一句话走了,因着刺杀,太后与皇后也早被护送回去。
宴会本就已近尾声,正主又全都走了,众人也都各自散去。
刑部尚书领了皇命,却是忙让人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全都留下来仔细的盘问,并命人一一记录在册。
同时也请了太医过来,给萧旭把脉,也给郑礼验尸。
“大人,已经问完话了,诸位官家小姐都说,曾见到萧姑娘,时间地点与萧姑娘所说,都对得上。”
询问的官员上前禀道:“下官也派人询问过,有人看到郑二公子离席,可却无人知晓,他为何会去盈春殿,又是怎么去的。”
刑部尚书看完询问记录,朝检查的太医问道:“两位太医查验的如何,可有何发现?”
“周大人,萧公子的确中了迷药。”其中一个太医道。
另一名太医也收起银针,回道:“郑二公子的体内并无迷药残留,不过却服食了不少的媚药。”
“萧旭,证人证言记录在册,从证词看萧小姐并未撒谎,她离开宴席后直至返回,陆续碰上不少人。”
刑部尚书看向萧旭道:“虽然中间也有空隙,可时间最长也只有短短的一刻半钟,盈春殿离大殿相距甚远。”
“除非会轻功否则脚程就算再快,往返一次也至少要两刻半钟,更勿用说还得避开巡罗的守卫。”
“孙太医和太医令也都证实,令姐身体的确中毒病弱。”
“且她没有内力不会轻功,也就是说掳走你的人不可能是她。”
“萧旭,事到如今,本官劝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只能将你拿回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拿回刑部大牢,那审问可就不是问了,极有可能是会上刑的。
“我不知道,我早就说过我中了药,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没看清,是你们逼我说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萧旭瘫跪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嘶哑着声音怒吼:“与我有仇的人只有萧颜殊,我想不到除了她,还有谁会害我。”
“我讨厌她骂过她不认她,她也讨厌我不认我,她还不止一次的打我,不是她害我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萧旭双目赤红,恨恨的瞪着颜殊,他昏迷前亲眼看到她从床上坐起来,她根本没中药,就是她将他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