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去时是被那蒙面男人扛过去的,她有的是时间作案。
可他根本不知那蒙面男人是谁。
且若说了就等于承认,是他引郑礼去盈春殿将人放倒的,郑家的人绝不会放过他,他必死无疑。
萧旭有苦说不出,又气又怒,恨不能撕了颜殊。
颜殊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算你再不承认,我也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们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你不认我还数次当众谩骂侮辱我,我身为你嫡姐,难道不该训戒?”
“可我做梦都没想到,只因为这丁点儿小事你便怀恨在心,竟当殿诬蔑我,想推我去死?你,你……”
她眼尾泛起层薄红,眸中盈着晶莹的水光,话未说完嘴角忽地溢出一缕鲜红血渍,纤瘦的身体也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殊儿……”
萧慎及时伸手扶住她,看着双眼紧闭,溢血昏迷的颜殊,神色巨变:“殊儿你醒醒,殊儿,魏太医,魏太医……”
太医令上前道:“萧世子莫急,先扶萧小姐坐下,让我把脉看看。”
灵希冷香赶紧搬了把红木椅过来,萧慎和木青扶着颜殊坐下。
“小姐今夜被瞿二小姐推倒,已经吐了一次血了,现在又吐了血,辛夷求求太医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柳华给太医大人磕头,求太医大人救救我家小姐……”
辛夷柳华跪在地上,咚咚咚,不停的磕头抹着眼泪哭求。
木青木石和那群小家伙也都跪在地上,个个眼里都包着泪。
灵希冷香也满脸担忧的跪在旁边。
萧慎没有说话,只站在红木椅畔扶着颜殊,脸色阴沉的可怕。
待太医令诊完脉,又给颜殊施了针,才沉声问:“魏太医,如何了?我妹妹为何会吐血昏迷,又何时才能醒过来?”
魏太医放下银针,抹了把额上的汗,回道:“萧小姐根基受损严重,加上邪风入体,染了风寒有些高热,又因怒极攻心,才会吐血昏迷。”
“下官施针后应该明日就能醒过来,但请萧世子切记,绝不能再让萧小姐受刺激,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多谢魏太医。”
萧慎向太医令道了谢,又朝刑部尚书道:“周大人,舍妹身体不适,舍弟也受了伤,还请尚书大人通融,让我先带他们回去。若此案还有疑,待舍弟妹医治休息之后,大人可以随时传唤。”
刑部尚书尚未答话。
郑夫人便怒气腾腾道:“周大人,我儿无辜枉死,尸体还摆在这里,萧旭他是杀人凶手,您怎可放他离开?”
带走萧颜殊便罢,那女人有诸多人证,她的确不能奈她如何。
可是萧旭?
他们想把人带走,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