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那带着无尽宠溺与快意的话语,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让林晚晚的心,都微微有些醉了。
她知道,她那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得到了他毫无保留的支持。
接下来的几日,距离万寿节越来越近,整个京城的空气,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渐渐凝固。
表面上,风平浪静。
朝堂之上,摄政王萧远愈发地权势滔天,几乎将所有重要的部门,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而皇帝萧澈,则彻底成了一个沉溺于后宫“战火”的昏君,每日不是流连于各宫妃嫔处,便是与皇后林晚晚,上演着一出出“相看两相厌”的戏码。
坤宁宫,也彻底坐实了“冷宫”之名。除了日常的份例,几乎没有任何人敢踏足半步。皇后娘娘终日闭门不出,据传早已心灰意冷,形容憔?。
一切,都像是一场排演好的戏剧,每一个角色,都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而就在这片压抑的宁静之下,一股足以将整个王朝都掀翻的暗流,正在疯狂地,汹涌奔腾!
终于,在距离万寿节还有三日的时候,一个看似寻常的由头,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平静。
——边关传来捷报,一场小规模的冲突,以大梁军队的胜利而告终。
按照惯例,宫中当设宴庆贺,以彰国威。
一道圣旨,从御书房发出,传遍了整个京城。今晚,将于太和殿,举办例行宫宴,宴请所有在京的三品以上文武百官。
当这道旨意传到摄政王府时,萧远正与他最核心的几位幕僚,在密室中,对着那张与林晚晚手中别无二致的京城防务图,做着最后的推演。
“王爷,这宫宴……会不会有诈?”一名幕僚,谨慎地问道。
萧远闻言,却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诈?”他伸出手,在那张代表着至高皇权的龙椅位置上,轻轻一点,眼中,充满了对猎物的轻蔑,“就凭他?一个被后宫妇人,就搞得焦头烂额的黄口小儿?他现在,不过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除了空吼几声,还能做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皇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他这是在向本王,示弱求和呢!想借着这场宫宴,缓和一下近来紧张的关系。”萧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不过,也好。本王,也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去亲眼看一看,这对帝后,究竟是真决裂,还是在跟本王……演戏。”
他转过身,对幕僚下令:“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今晚,是本王给他们的,最后一次试探。”
他要借着这场宫宴,彻底确认帝后决裂的真实性,为他三天后的万寿节大计,吃下,最后一颗定心丸!
……
入夜,太和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乐悠扬,舞姬们长袖善舞,身姿曼妙。殿内,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派歌舞升平的祥和景象。
然而,在这片热闹的表象之下,却是各怀鬼胎的暗流涌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高踞于主位之上的帝后二人。
只见皇帝萧澈,面沉如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与烦躁,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对身旁的皇后,视若无睹。
而皇后林晚晚,则更是面色清冷,容颜虽依旧绝美,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她只是端坐着,既不看歌舞,也不理会任何人,仿佛一个精美的、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两人并肩而坐,中间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万丈深渊。
全程,零交流!
这副“怨偶”的模样,完美地,坐实了外界所有的传言。
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