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格,这做派……
“古朗基……”路橙泽低声自语,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不对,感觉又有些不同……更……更有‘仪式感’?或者说,更‘表演化’?”
他立刻对原野健一道:“立刻收集所有现场影像资料,包括周围所有可能拍到的监控探头和路人手机视频!还有,让那两名g3-x着装员详细回忆那怪人喊话的发音,尽可能准确地记录下来!”
他意识到,这起事件绝非简单的暗杀。那个怪人,是在用一种极端嚣张和充满象征意味的方式,向整个新东京,乃至向某些隐藏的势力,宣告着某种东西。
而它选择的目标——警视总监的儿子,这其中蕴含的挑衅和更深层次的目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大概清楚,这个拥有华丽羽毛的“杀手”,到底是什么来头。(大概还是古朗基……)分公司的事情可以继续,反正估计佐藤雄介他们会去解决的……
…………
路橙泽的判断没有错。这起华丽而残忍的刺杀,正是苏醒的古朗基一族“游戏”的延续。就在新东京警视厅因总监之子被杀而陷入巨大恐慌和愤怒,全力搜捕那羽毛怪人之时,在城市边缘一处荒废多年的巨大厂房内,另一场与人类世界格格不入的“集会”正在悄然进行。
厂房内部空旷而破败,锈蚀的钢架如同巨兽的骨骸般耸立,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腐败的气味。然而,在这片破败之中,却聚集着十数道身影。
他们的衣着打扮迥异于常人,有的身披粗糙兽皮,佩戴着骨质饰品;有的穿着类似某种古老部落的简陋织物,上面绘着奇异的图腾;也有几个看起来与现代社会人类无异,穿着皮衣或西装,但眼神中却散发着同样的非人冰冷与野性。他们是苏醒的古朗基集团,正在按照他们的规则进行着“游戏”。
人群中央,一个白色长发、气质阴冷沉静的男子随意地坐在一个巨大的废弃齿轮上。他似乎是这群古朗基的临时主导者或裁判。他闭目养神,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偶尔爆发的低吼置若罔闻。
就在这时,厂房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推开。
一个身影迈着嚣张而亢奋的步伐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头刺眼的红色莫西干发型,面容狂放,嘴角咧开一个充满邪气的笑容,正是刚刚在彩虹广场制造了惊天血案的羽毛怪人
他身上华丽的油彩羽毛已经收敛,但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战斗后的亢奋气息。他径直走到那白发男子面前,丝毫没有敬畏之意,反而带着一种炫耀的姿态。
“喂!巴萨卡!”萨默用古朗基语高声叫道,声音刺耳,“本大爷魅·萨默·古的‘游戏’完成得怎么样?嗯?”
白发男子——巴萨卡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黑色眸子。他淡淡地扫了萨默一眼,没有说话。
萨默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兴奋汇报,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蓝色临多(警察)的护卫!还是两个!嘿嘿,可惜不堪一击!在规定的两天时间内,用斩首的方式,干掉12个!,我现在已经干掉了1个,完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那杀戮的快感。
“而且,”他更加得意地强调,“我可是严格按照‘规则’来的!现场那些弱小的临多(人类)观众,绝对超过一百人了!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是怎么干掉那个废物的!我还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给他们好好‘欣赏’了一下!怎么样?这表演够精彩吧?哈哈哈!”
他张开双臂,发出刺耳的大笑,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艺术作品。
“一个。”巴萨卡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是简单地报出了一个数字,确认了萨默的“战绩”。
“嘿嘿,才一个而已!”萨默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眼中充满了对更高阶级的渴望和自信,“太简单了!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凑够数量,晋升到‘葛’(go)的等级!到时候,我看还有谁敢小看我!”
他所谓的“游戏”,正是古朗基一族残酷的晋升仪式——林多屠杀游戏——基基鲁。每个参与游戏的古朗基都需要按照特定的规则(比如杀害特定数量的人类、使用特定方式、在特定条件下等)进行杀戮,积累“战绩”,从而提升自己在族群中的地位和力量层次。而“葛”级,意味着更强大的力量和更高的地位。
萨默的嚣张宣言引起厂房内其他古朗基的一阵骚动。有的发出低沉的嗤笑,似乎不屑一顾;有的则露出嗜血的表情,被他的话语激起了杀戮欲;还有几个气息明显更强大的古朗基,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巴萨卡再次闭上眼睛,仿佛对萨默的豪言壮语毫无兴趣,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不要在这里说大话,完成游戏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