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禾捏了捏眉心,指着李二说,“把他弄醒。”
又是一盆凉水,李二睁开眼睛,一醒过来就感觉到后背一阵一阵的抽疼;除了后背就是脑袋,脑袋钝痛,看东西重影。陈扬那两下用了十成十力气,一点没留手。
孟时禾没有再说别的,指着已经晕过去,脖子上还流着血的钱五说:“你的兄弟已经这样了,如果你不想也变成这样,该说什么就说吧。”
说罢这句,孟时禾摆摆手,常台双手用力,扛起钱五就塞进了陈扬准备好的袋子里。
孟时禾还加了句:“处理得干净点。”
常台二话不说就拖着麻袋出去了。
李二刚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想不通,他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了点,开个锁的事儿,至于闹这么大吗?
再看屋里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杀了人的害怕恐惧,面上毫无表情。李二咽了口唾沫,刚刚那盆水像是浇到了他的骨子里,现在的他已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了。
李二蜷缩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往后蹭,想要离这两个人远一些。
常台带着钱五出去了,陈扬自觉接下了常台的任务,走到李二身边蹲下,一把薅起李二的头发,让他被迫扬起头,把喉咙露出来,另一只手掐上去。
陈扬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二,脖子上的手却在逐渐收紧力气,随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李二的面色变得潮红,求生本能让他不停左右转头,试图从陈扬手下挣扎出来。
李二的肺已经快要爆炸了,他用尽全力也吸不到新的氧气,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在意识都要模糊的时候,李二听到了一句天籁,“行了,先放开他。”
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消失,李二嘴巴和鼻子一起用力大口呼吸,随即控制不住剧烈咳嗽出来。
孟时禾就那么坐着,垂眸看着地上的人,等他咳嗽完说:“你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李二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他声音木木的,还带着一丝沙哑:“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我是收钱办事的。我有个朋友找我来的,就是那个打手电筒的,开了这厂房的门给我五百块。”
孟时禾依旧面无表情,“那说说你那个朋友吧。”
李二又干咳了两声才说:“他叫冯保,我们小的时候是邻居,他学习还不错,后来征兵走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前段时间突然找上我,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希望我能帮他偷偷烧掉这个厂房里的货,就会给我一千块。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敢,我怕出事,就只答应帮他开个锁,给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