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拍得浑身一颤,却反而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下巴抵着他的肩窝,闷笑出声:“徒弟打师傅?棠北萍,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话只在心里翻涌——你哪敢真说出口?当年以冯林身份当他师傅时,虽没少捉弄他,却从没这般狼狈地被他扣着牵制,传出去简直要丢尽“师傅”的脸面。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骂他腹黑装乖,骂他趁药效拿捏人,嘴上却不饶人:“怎么?就许你拿花洒喷我,不许我逗你?”
棠北萍没接话,只是垂着眼,视线落在你湿透的发顶。刚才那下轻拍像是耗尽了他仅剩的克制,掌心还残留着你衣料下的微凉,竟让他指尖微微发颤。他喉结狠狠滚了一圈,看着你在他怀里像只炸毛却没力气反抗的猫,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腹黑的沉敛——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弧度浅却带着点算计的意味。
“逗我?”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多了几分清醒的冷,掌心缓缓移到你后颈,指尖隔着湿衣轻轻摩挲着,“那你可得想好……后果。”
话音刚落,他没给你反应的机会,握着你后颈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你抬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相闻,他眼底的红意里藏着得逞的狡黠,混着抹茶香的气息,全扑在你脸上:“师傅……哦不,我现在该叫你师弟,你撩人的本事,倒是比谁都熟练。”
你瞳孔骤缩,那句“逆徒”还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已被他稍稍推开些,后背“咚”地撞在冰凉的洗漱台面上,瓷面的冷意透过湿透的衣袍渗进来,激得你打了个颤。
双手被他轻轻按在身侧,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攥住,连动都动不了。另一只手虚虚扣着你下巴,指腹轻抵,迫使你仰起头——镜子蒙着层水雾,却清晰映出你此刻的模样:湿发贴在脸颊,眼眶泛红,呼吸都带着慌乱的颤。
“好师弟,”棠北萍的气息喷在你耳后,带着点低哑的笑,抹茶味裹在药劲里,愈发浓烈,“好好看着镜子,记住你现在这副样子。”
你瞪着镜中的自己,羞愤得指尖发麻,偏要嘴硬:“逆徒……就知道拿过往的事拿捏人,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就感觉他扣着你下巴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更哑了:“师傅当年教我的,可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眼前的水雾更重,他抽回按在你身侧的手,你没了支撑,脸颊轻轻磕在镜面上,凉得你闷哼一声。散落的发丝遮住视线,只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忽然覆上一片带着薄茧的掌心,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棠北萍压得更近,胸膛贴着你汗湿的后背,声音里全是得逞的狡黠:“师傅当年骗我做无根门奇遇时,怎么没这么狼狈?骗我喝加料的茶时,不是挺得意吗?”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你心上——那些被你抛在脑后的捉弄,原来他一笔一笔都记着,连细节都没漏。你想反驳,想骂他小心眼,可一张嘴,只发出了细碎的气音,惹得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来,震得你心尖发颤。
“师傅,”他突然凑得更近,唇瓣几乎贴着你颈侧的皮肤,气息滚烫,“你说,要是让冯林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被他的徒弟扣在洗漱台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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