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提他!”你猛地拔高声音,带着点崩溃的意味,指尖死死攥着拳,指甲嵌进掌心,“棠北萍,你够了……”
“够了?”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猛地攥紧了你的手腕,力道骤然加重,惹得你惊呼出声,“当年你把我骗去炸鱼,转头就丢下我独自躲官差时,怎么没说够了?”
他的力道没松,指腹的凉意蹭过腕间汗湿的皮肤,与你心头翻涌的慌乱反复拉扯,让你眼前阵阵发沉。镜子里的身影愈发模糊,只剩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红意,和唇角那抹腹黑的笑——像一只终于圈住猎物的狐狸,不急着收口,只慢悠悠地将人困在自己的范围里,不肯松半分。
“我错了……”你终于撑不住,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不是疼,是被这步步紧逼的压迫感逼得没了退路,“棠北萍,别……别这样……”
这话像是取悦了他,他的力道缓了下来,掌心覆上你汗湿的后背,指尖轻轻摩挲着肩胛骨,动作算不得温柔,语气却依旧带了点狠劲:“早这样服软不就好了?师傅,记住了——以后再敢故意撩拨我,可就不是攥着你手腕这么简单了。”
他说着,指尖缓缓松开你的手腕,腕间骤然空落的凉意让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可还没等你缓过神,他就转而环住你的腰,将你整个人往后带——你的后背重重撞在他胸膛上,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他身上失控翻涌的抹茶香信息素,几乎要将你整个人裹住。
“去哪……”你茫然地问,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没应声,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哼,脚步没停,径直带着你往淋浴间走。冷白的瓷砖被水雾浸得发滑,他的步伐却稳得很,环在你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怕你挣脱,又像在刻意掌控着节奏。
你后背刚贴上淋浴间的玻璃,就被那冰凉的触感激得一颤——从慌乱里缓过来的皮肤,瞬间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还没等你站稳,他已经抬手关上了门,“咔嗒”一声轻响,将外面的光线与声响都隔绝在外,只剩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和即将落下的水声,在密闭空间里被放大。
“我今晚想睡觉。”你偏过头,避开他近在咫尺的视线,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哑意,像在妥协,又像在提醒。
“我也想。”他终于开口,气息喷在你颈侧,带着抹茶香的滚烫,“所以你最好快点处理。”
话音未落,头顶的花洒“哗啦”一声落下冷水,细密的水流瞬间浇透了你本就被汗浸湿的衣袍。你惊呼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却被他顺势托住腰——后背彻底贴在冰凉的玻璃板上,双腿下意识蜷起,整个人被他稳稳圈在怀里,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