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大号手下留情我是你亲爹

楠厄线·我曾教过你

虚空中的灰雾仿佛有生命般缓慢流动,吞噬着声音与光线。与冯林分开后,你独自朝着直觉中“南边”的方向摸索。碎梦的短刃握在手中,刃锋偶尔划开浓稠的雾气,却只留下更深的虚无。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自己谨慎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不知走了多久,或许只是几分钟,却漫长得让人心慌。

就在你以为彻底迷失方向时,一丝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琴音,穿透了厚重的灰雾传来。

那琴音并非宁鹏岁神相技能那种清越或凛冽的音波,而是更……哀戚?不,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带着强自压抑的颤音,像是弹琴之人正竭力控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泄露了真实。

你心神一凛,立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灰雾随着你的靠近逐渐变得稀薄,眼前景象也清晰起来——这里似乎是剑梦临渊副本中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风格与之前的古战场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处荒废的、布满藤蔓与残破符咒的古代祭坛。祭坛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你,盘膝而坐。

是楠厄。

他依旧穿着白色衣袍,只是此刻那衣袍上沾染了斑驳的、深色的污迹,像是干涸的血,又像是某种腐蚀性的液体。他面前横着一架虚影般的古琴,指尖悬在琴弦上方,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落下下一个音符。他周身原本温润平和的稻香信息素,此刻异常紊乱,如同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稻田,充满了枯败、焦灼与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围——祭坛的地面上,歪歪斜斜地倒着不下十具“异邦来客”药人的残骸,但它们并未完全“死亡”,残破的肢体还在微微抽搐,眼眶中闪烁着不祥的红光,仿佛被某种异常的力量维系着。而祭坛四周,隐约有淡金色的、破碎的符文光壁闪烁不定,将楠厄连同这些残骸一同封锁在内。

“楠厄?”你试探着唤了一声,快步上前。

听到你的声音,楠厄浑身剧烈地一颤,猛地转过头来。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刻血色尽失,唇瓣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最让你心惊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温润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瞳孔因惊惧和某种更深层的痛苦而微微放大,在看到你的瞬间,先是迸发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冀亮光,随即又被更浓重的焦虑和……羞愧所覆盖。

“慕温?!你怎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抬手掩唇,指缝间竟隐约渗出一丝暗色。

“你别动!”你立刻意识到情况远比看上去糟糕,试图靠近祭坛边缘,却被那闪烁的金色符文光壁轻轻弹开,一股冰冷刺骨的排斥感顺着接触点蔓延。

“别碰它!”楠厄急声道,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动作牵动了伤势,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脸色更白了几分。“这光壁……有古怪,会反弹伤害,而且……”他艰难地喘息着,低头看向自己微微发光的指尖,那里原本应流转着素问治疗术的翠绿光芒,此刻却只有一片黯淡的灰败,“我的治疗术……失效了。不是内力不足,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截断了我与‘治疗’规则本身的联系。”

治疗术失效?对于一个素问,尤其是一个身处险境、队友未知、自身受伤的素问而言,这无异于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武器和铠甲。难怪他的信息素会混乱至此,这不仅是伤势和被困的恐惧,更是职业根基被动摇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慌和自我怀疑。

“多久了?怎么困住的?”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观察着祭坛的布局和那些还在抽搐的药人残骸。

“……不清楚。”楠厄闭了闭眼,长睫颤抖,再睁开时,努力维持着一丝镇定,但声音里的细微颤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你们失散后,我试图用琴音探路,误入此地。这些‘异邦来客’……变异了,击杀后不会消失,反而会被祭坛吸收某种能量,加固这光壁。我……我杀了太多,光壁越来越强,我的治疗却……”他顿住,没有说下去,但紧攥到指节发白的手,昭示着那份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向来是照顾人的那个,是队伍里最稳固的后方,是所有人安心将后背托付的素问。此刻,他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被困在这该死的、不断汲取他战斗成果来囚禁他的牢笼里。这种反差,足以击垮一个内心本就敏感、习惯将责任背在自己身上的人。

“不是你的错,是bug,是这鬼地方的规则出了问题。”你斩钉截铁地说,试图打断他可能陷入的自我谴责循环。你的目光落在他衣袍上的污迹和苍白的脸上,“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楠厄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你先关注的是他的伤势,而不是如何破局。他下意识想扯出一个惯常的、安抚人心的微笑,却失败了,只余嘴角一点苦涩的弧度。“……左肋,被一个变异药人的毒刺划伤了,毒素有些麻烦,但暂时压住了。”他轻描淡写,但你看到他按在左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情况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还有……内息有些紊乱,方才强行催动琴音,震伤了经脉。”

治疗术失效,意味着他只能靠自身硬抗伤势和毒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

不能再等了。

你迅速扫视周围。祭坛光壁的能量来源似乎是那些未彻底消散的药人残骸,以及……祭坛中心地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微微凹陷的古老符号。楠厄刚才说,击杀药人反而会加固光壁,那么……

“楠厄。”你沉声道,目光锐利地看向祭坛中心,“如果我攻击那个地面符号,或者……尝试‘净化’这些残骸,会不会有不同?”

楠厄顺着你的目光看去,浅褐色的眸子微微睁大。“那个符号……我之前试图用净化术处理残骸,但治疗术失效,净化也……不过,”他眼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光,“如果你用碎梦的‘刃魄’或者‘流星追月’之类的技能,直接攻击符号本身,或许能干扰能量流转?但风险很大,我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反噬。”

“总比看着你被困死在里面强。”你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碎梦短刃在你手中泛起幽冷的寒光,【流星追月】的身法瞬间发动,身形化作一道残影,避开地面上那些尚在蠕动的残骸肢体,直扑祭坛中心那个凹陷的符号!

“慕温,小心!”楠厄的惊呼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你的刀刃狠狠刺向符号中心!

“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并非刀刃击碎石头的声音,而是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坚硬屏障。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郁腐朽气息的反震之力顺着刀柄猛地传来,你虎口剧痛,差点脱手,整个人被那股力量推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与此同时,祭坛光壁剧烈地闪烁起来,颜色从淡金转为不祥的暗红!那些原本只是微微抽搐的药人残骸,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能量,猛地挣扎起来,数条扭曲的、带着毒刺的肢体同时从地面弹起,如同捕食的触手,朝着被困在中心的楠厄狠狠刺去!它们似乎被你的攻击激怒了,将大部分怒火转向了圈内的“猎物”!

“不好!”你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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