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经历过——父亲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家里几乎不管,母亲整日沉默寡言。
难怪后来剧中孟玉劝不动安心调岗,便果断提出分手。
她不想重复母亲二十多年的等待人生。
她真的受够了那种每天守着空屋等丈夫回家的日子。
这也是为什么大学毕业后,她宁可留在燕京,也不愿回京州。
林耀祖将孟玉轻轻揽入怀中,语气温柔:“以后我在,你想我的时候,我随时都会来见你。要是哪天嫌我烦了,我就远远地躲开。”
孟玉嘴角微扬,心里一阵轻松,可想到他回来竟没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立刻撇嘴道:“哼,我现在就讨厌你!”
“行,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我识相点,走远些就是。”
话音刚落,林耀祖松开她,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便往外走。
“哎?”
孟玉一急,连忙追上去:“耀祖,你去哪儿?”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躲远点,省得碍你眼。”
“讨厌你是讨厌,可你人不能走!”她跺脚,“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还说什么惊喜,骗谁呢!”
“谁说没惊喜?”
林耀祖笑着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在指尖轻晃:“这可是我在东山精挑细选的,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某人不领情,那我还是走远点吧。”
“给我!”
孟玉眼睛一亮,伸手就抢。
“哟?还抢上了?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归讨厌,礼物可不能退。”她抱着盒子,笑得得意。
“随你,反正是给你的。”
“里面到底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玉小心拆开包装,一条珍珠项链静静躺在盒中——单颗乳白色的珍珠垂在银链下,简洁却不失光泽,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哇!是珍珠项链!”
她惊喜得几乎跳起来。
这样的礼物,她从未拥有过,既贵重又温柔。
“喜欢吗?”
“当然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
“好呀,快帮我戴上。”
林耀祖接过项链,绕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戴上,随后靠近她耳畔,低声问:“现在,还讨厌我吗?”
气息拂过耳廓,微风轻掠,孟玉耳朵发痒,脸颊瞬间泛红,咬着唇嗔道:“讨厌!最讨厌你了!”
“既然这么讨厌……那我走了?”
他佯装转身,脚步未稳,却被她从背后猛然抱住。
“林耀祖,你怎么就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我不是照你说的做了吗?怎么又恨上了?”
“就是恨!恨死你了!”
嘴上说着狠话,手却收得更紧,生怕他真的离开一步。
这些年,母亲独居家中,孤寂难言,孟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希望父亲能多陪陪母亲,却又明白,父亲并非寻常之人。
在这份矛盾与挣扎中,她最终,选择了林耀祖。
他年纪虽小,却总能一眼看透她的心事。
筒子楼的二楼,髙启强站在栏杆边,低头望见唐小虎和唐小龙正与两名警察争执不休。
“哥,外头吵什么?”
髙启盛探出脑袋,朝楼下张望。
“没什么,唐家兄弟打了人,人家报了警。”
“他们真动手了?”
“不然警察会来?”
“活该!一个管市场的,还装起大爷来了?我看就该把他们关进去,省得天天惹祸。听说唐小虎最近还在收好处,这事也该查查。”
髙启盛一直讨厌这两人,如今见他们倒霉,心中暗爽。
“闭嘴吧,跟咱们没关系。”
髙启强扫了一眼楼下,拽着弟弟回了屋。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事,迟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唐小虎和唐小龙辩解无果,最终被安心和李响带走,关进了拘留所。
按规要拘七天,他们只能在所里过年了。
可第二天清晨,一封举报信便送到了市局,揭发唐小虎、唐小龙在旧厂街长期收取保护费,借摊位分配之机敲诈勒索。
这一下,别说放人,能不能熬过元宵都难说。
写信的人,正是髙启盛。
当初被他们抢走两部小灵通,他就记恨上了。
他本就心胸狭窄,又因大哥髙启强的事烦心,忙着做小灵通生意,一直隐忍未发。
如今对方落难,他怎会放过?
林耀祖对此一无所知,就算知道,或许也只会说一句:抓得好。
像唐小虎这样的人,许多本非恶徒,只是被逼到绝路才走上歪道。
案件千百起,真正主动作恶的极少,多数都是受辱之后反扑。
因此林耀祖最恨欺压良善之人。
哪怕唐小虎尚未至于欺男霸女,但那种恃强凌弱的行径,早已伤透人心。
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此刻,他正陪着祁同炜,带着髙小琴姐妹,前往外公外婆家过年。
刚进村口,两条黄狗冲着一行人狂吠,髙小琴和髙小凤吓得躲到林耀祖身后。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