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在江秀秀的悉心照顾下,伤势逐渐好转,可以去店里坐镇,但是修理的活儿就暂时不接了。
元宝这段时间有点奇怪。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江秀秀。
她注意到,元宝有时会对着空气发呆,小手无意识地摆动着,像是在抓取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有一次,她晾晒在院子里的一小块手帕,明明没有风,却突然凭空消失,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元宝的枕头底下。
还有一次,元宝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就在水即将泼洒到桌上的瞬间,那滩水迹却诡异地停滞了半秒,然后才缓缓流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短暂地托住。
起初,江秀秀以为是小孩子无意识的动作或巧合。
但联想到曲靖那从不轻易示人的、操控气流的能力,以及自家那个深藏不露的神秘空间,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在她心中成形。
她没有声张,而是更加细致地观察,并找了个机会,私下里严肃而温和地与元宝进行了一次长谈。
她先是讲了几个关于特殊能力的、经过改编的旧时代童话故事,然后小心地引导,问他是否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能让东西跑到别处去,或者能让空气听话。
元宝起初有些懵懂,但在妈妈温柔而信任的注视下,他慢慢放松下来,小声承认了自己偶尔能感觉到一个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也能让身边的风慢一点或者快一点,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控制不好,有些害怕,所以没敢说。
江秀秀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充满,惊讶、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冥冥之中宿命般的了然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紧紧抱住儿子,轻声安抚他:“元宝别怕,这不是坏事,这是……这是很特别的天赋。爸爸也有类似的能力。但这件事情,是我们家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学校的小朋友、老师,除了爸爸妈妈,谁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元宝似懂非懂,但看到妈妈如此郑重的神色,用力地点了点头。
晚上,等元宝睡了,江秀秀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曲靖。
曲靖听完,沉默了许久,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眼底深处却也有难以掩饰的震动。
他走到熟睡的元宝床边,伸出手,悬在儿子上空,闭目感受了片刻。
空气中,确实有极其微弱、却与他自身异能隐隐共鸣的、属于风元素的细微波动。
“空间……风……”曲靖低声喃喃,这两个他最为熟悉和依赖的能力,竟然同时出现在了儿子身上,这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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