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冰玄摇了摇头,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守护,并非是单纯的看管。我寒灵一族的‘冰灵术’,其根本奥义,便是一个‘护’字。护的,是这片极寒之地的生灵,护的,是这朗朗乾坤的秩序。而最高的境界,便是‘舍身’。”
他看着冰凝,一字一句道:“今日,你以凡俗之躯,行舍身之事,护住了神鼎,也护住了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已经领悟了‘冰灵术’的真谛。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寒灵一族,唯一的传承者。”
话音落下,满殿皆惊。
寒灵族的传承,向来只传于族长。冰玄此举,无异于将冰凝立为了下一任的族长!
冰凝更是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族长,我……我不行的!我修为低微,资历尚浅,怎能担当此等重任?”
“修为可以练,资历可以熬。”冰玄族长的语气不容置疑,“但一颗守护苍生的赤子之心,却是千金难换。孩子,你比任何人都适合它。”
说罢,他不给冰凝任何反驳的机会,伸出那只干枯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了冰凝的额头之上。
“闭上眼,静下心,感受冰雪的呼吸,聆听寒霜的低语……”
冰玄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冰凝只觉得一股清凉、纯净到极致的能量,从族长的掌心,缓缓注入自己的眉心。
她的眼前,不再是残破的大殿,而是化作了一片无垠的冰雪世界。
她看到了冰川的形成,看到了雪花的凝结,看到了第一缕极光划破长夜。她看到了无数冰雪的精灵在欢唱,看到了寒灵族的先祖,如何从一块寒冰中悟道,创下‘冰灵术’。
无数关于冰灵术的感悟、法诀、奥义,如同奔流的江河,涌入她的识海。她那因刚刚恢复而依旧有些虚弱的身体,在这股传承之力的洗涤下,竟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原本卡在金丹初期的瓶颈,轰然破碎,一路攀升,直至金丹中期才缓缓停下!
许久之后,冰玄族长才缓缓收回手,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但眼神却充满了欣慰。
冰凝缓缓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仿佛比圣地的冰晶还要纯净,还要深邃。她感受着体内奔腾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灵力,对着冰玄族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这一礼,是传承之礼。
做完这一切,冰玄族长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片金色的光罩。
他看着那尊悬浮在凤清瑶身前,与她掌心相贴,光芒流转的封魔鼎,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神物有灵,自会择主。从今往后,我寒灵一族,将奉凤小友为主上,听凭差遣。”冰玄族长再次躬身。
这一下,连叶烬都有些动容。这相当于,整个寒灵族,都成了凤清瑶的附庸势力。
叶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冰玄却摆了摆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
盒子打开,一股比冰魄王还要精纯的寒气,弥漫开来。盒子内,静静地躺着一颗龙眼大小、通体冰蓝、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的珠子。
“此乃‘寒灵珠’,是我圣地万载寒气的本源核心所化。”冰玄族长解释道,“它本身并无太强的攻击力,却能极大地增强对魔气的抗性与净化之力。凤小友身负神鼎,此珠或可助她一臂之力。”
他没有试图去叫醒凤清瑶,也没有强行闯入那片金色的光罩。
他只是托着盒子,恭敬地递到了光罩的边缘。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颗寒灵珠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自动从盒子中飞出,穿过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金色光罩,缓缓地,飘到了凤清瑶的另一只手旁。
它没有像封魔鼎那样贴合上去,而是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流光,直接融入了那片笼罩着凤清瑶的金色光芒之中。
金光之中,顿时多了一抹深邃的冰蓝。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玄奥、更加强大的守护之力,不断地滋养着凤清瑶的身体。
叶烬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戒备终于彻底放下。他能感觉到,凤清瑶的气息,正在这股新的力量加入后,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变得平稳、悠长。
他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目光穿过大殿的破洞,望向那片阴沉的天空。
墨无道的躯壳虽死,但那道遁走的魔影,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下一次,敌人会以何种面目出现?
又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像此刻一样,将这个女人,牢牢地护在自己的身前。
也就在这时,在叶烬怀中,在那片金蓝光华的包裹下,凤清瑶那沉寂已久的意识深处,一道冰冷的、机械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轰然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与上古神器‘封魔鼎’成功缔结灵魂契约,触发世界级唯一性投资回报!】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救治‘天命之女’冰凝,并助其获得传承,触发超额逆天返利!】
【叮!返利结算中……因回报能量过于庞大,系统正在进行强制升级……】
【10%……50%……99%……】
【叮!系统升级完毕!恭喜宿主,解锁全新功能——‘万物皆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