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两名干警迅速动手。秦淮如想要阻拦，却被那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根本没费什么功夫，那件被秦淮如藏在柜底、还没来得及彻底处理的深蓝色工装棉袄就被翻了出来。
陈队长拎起棉袄，凑近一闻，冷笑连连：“好大的味儿啊！都洗过一遍了还这么冲！秦淮如，这领口上断掉的线头，跟你说的棒梗玩火烧掉的扣子，能对得上吗？！”
说着，他拿出证物袋里的扣子，在秦淮如面前晃了晃。
铁证如山！
秦淮如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捂着脸痛哭失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床上的贾东旭，看到那件“罪证”被翻出来，精神彻底崩坏了。
“给我！把衣服还给我！那是我抢来的钱……不对，那是我的衣服！”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从床上扑下来想要抢夺，却被干警一个擒拿手死死按在地上。
“咔嚓！”冰冷的手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我不去！妈！救我！我有钱了！我有好多钱！咱们能过好日子了！”贾东旭疯狂挣扎，屎尿横流，彻底疯了。
一直缩在炕角的贾张氏，看到唯一的儿子被铐走，那种源自骨子里的泼辣和对未来的绝望让她瞬间爆发。
“你们这群强盗！放开我儿子！他是好人！是许大茂那个绝户该死！”
贾张氏嗷的一嗓子，像个肉球一样弹射而起，张牙舞爪地扑向陈队长，那一双乌黑的爪子直奔陈队长的脸。
“不知死活！袭警？！”
陈队长眼神一冷，侧身一闪，顺势在贾张氏的肩膀上一推。
这一推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贾张氏本来就腿脚不便，再加上地上有水，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横着飞了出去。
“噗通！”
一声闷响，贾张氏重重摔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而就在这一瞬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仿佛是一个装满财宝的破布袋突然炸裂。
“哗啦啦——”
从贾张氏那件破棉袄宽大的袖口里、怀里、甚至裤腰里，像是下雨一样，喷涌出了无数张花花绿绿的钞票！
崭新的大团结、市面上紧俏的粮票、肉票、布票……天女散花般铺满了她身下的地面，甚至还有几张飘到了陈队长的脚面上。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地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
这哪里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贾家？这分明是个移动的小金库！
“钱……我的钱……”
贾张氏顾不上疼痛，一看到钱露白了，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她也不管警察在不在了，直接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把那些钱往自己怀里划拉，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谁也不许动！这是我的养老钱！是我攒了一辈子的钱！你们这些强盗！别动我的钱！”
她那副贪婪、狰狞、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丑态，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此时，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林渊，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嚯！贾张氏这养老钱攒得够多的啊，还全是连号的新票子？怎么看着跟许大茂丢的那笔钱那么像呢？连票据都一样？”
这一句话，直接给这起案件定了性。
“赃款！这就是赃款！”
陈队长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声怒喝：“好啊！人赃并获！贾东旭抢劫伤人，贾张氏窝藏赃款！这对母子，一个都别想跑！全部带走！”
“不！我不走！这是我的钱！这是我的命啊！”
贾张氏死死抱着钱不撒手，在地上撒泼打滚，直到被两名干警强行架起来，拖出了屋子。
贾东旭看着那一地的钱被收进证物袋，看着母亲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嘴里发出“嘿嘿”的傻笑，彻底疯癫了。
随着警笛声再次响起，贾家彻底塌了。
林渊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闹剧落幕，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诚不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