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动作。
然后，他放下手，转身，不紧不慢地融入了身后的人流，瞬间消失不见。
陈默僵在窗口，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那不是错觉！
凶手就在这里！他一直在看着！他看着警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看着他陈默苦苦思索！他就在警戒线之外，近距离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引发的混乱！
那种被窥视、被挑衅、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陈默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战栗。
他猛地转身，冲向门口，对着外面吼道：“李队！街对面！戴鸭舌帽的男人！刚走！立刻封锁周边街道！快！”
办公室里瞬间炸锅。老李带着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陈默没有跟去。他靠在门框上，呼吸有些急促。他知道，抓到那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凶手如此自信地现身挑衅，必然做好了万全的撤退准备。
但他露面了。这个举动本身，就传递了巨大的信息量。凶手的自负，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不再满足于隐藏在幕后，他开始走到台前，直接与追捕者对话。
而陈默，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份“战书”。
他走回白板前，看着周宏伟那张微笑的死亡照片，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你享受这个过程，对吗？”陈默低声自语，像是在对那个看不见的凶手说话，“那就让我们看看，谁先找到谁的‘秘密’。”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空着的地方，用力地写下了两个词：
近距离。观察者。
然后，在这两个词下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猎手，已经从暗处露出了獠牙。而狩猎，进入了新的阶段。
陈默站在白板前，笔尖重重地划过板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近距离。观察者。”
这两个词像两把冰冷的匕首，钉在了错综复杂的线索网中央。凶手不再满足于隐藏在阴影里编织他的死亡之网，他走到了阳光下，走到了警戒线之外，走到了陈默的视线里，完成了一次嚣张至极的亮相。
这不是失误，是宣言。
老李带着人扑了个空。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在密集的人流和四通八达的小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附近的监控要么角度不对，要么像素感人，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毫无价值的背影。凶手对这片区域的熟悉程度，远超他们的预料。
“妈的！这杂种！”老李回到办公室，一拳砸在桌子上，烟灰缸跳了起来，“他是在耍我们！明目张胆地耍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