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苏婉儿往西市走的路上,李长安(陈默)算是见识了什么叫 “贞观版一线城市”—— 街上的行人穿绫罗的比穿粗布的多,卖胡饼的摊贩吆喝声能盖过马蹄声,还有西域来的商人牵着骆驼走街,驼铃叮叮当当的,倒比现代景区的假古董有那味儿。可没等他多欣赏会儿盛唐风光,肚子又开始叫,活像里面揣了只敲锣的猴子。
“快到了,前面那家‘张记面坊’的阳春面还算地道。” 苏婉儿指了指前面挂着蓝布幌子的铺子,月白裙角扫过路边的草屑,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里。李长安赶紧跟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碗面总不能贵到哪去,按现代景区物价,顶多也就十几块,换算成贞观铜钱,撑死两三文吧?
结果刚进面坊,老板把擦碗布一甩,嗓门亮得像扩音喇叭:“两位客官,要几碗阳春面?五文钱一碗,加肉另算,一串铜钱一碟!”
李长安刚要喊 “来两碗”,手突然顿在半空,脑子跟卡了 bug 似的转不动:“多少?五文钱一碗?” 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仅有的几枚碎铜钱 —— 还是上午苏婉儿给的救济粮钱,总共才八文。这一碗面就五文,相当于他现代半天工资(按他以前考古队实习工资算),老板这是把 “景区刺客” 那套玩到贞观了?
“怎么,嫌贵?” 老板挑眉,手里的面杖 “啪” 地拍在案板上,“长安西市的铺子,租金比城外贵三倍,五文钱算良心价了!你去东市问问,一碗胡辣汤都要六文!”
李长安当场蔫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凑到苏婉儿身边,小声吐槽:“姐姐,这物价也太离谱了!我现代吃碗牛肉面才十五块,换算成铜钱也就两文多,这贞观的 cpi 比我那破公司的 kpi 涨得还快,再这么下去,咱们得成‘贞观月光族’啊!”
“cpi?kpi?” 苏婉儿眨眨眼,显然没听懂这些 “外星词汇”。李长安赶紧打哈哈:“就是…… 说书先生讲的‘花钱如流水’的新词!我就是觉得贵,没别的意思!” 心里却在哀嚎:早知道穿越前多带点现金,哪怕是钢镚儿也行啊,现在穷得连碗面都快吃不起,这穿越者的金手指怕不是忘在现代快递站了?
苏婉儿没再追问,只是对老板说:“两碗阳春面,加一碟酱肉。” 说着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桌上,铜钱串得紧实,阳光底下泛着黄澄澄的光。李长安看得眼睛都直了 —— 这一串至少二十文,相当于他现代一天工资,果然江湖人士就是有钱,比他这 “三无穿越者” 强多了。
等面的时候,邻桌一个络腮胡大叔拍着桌子喊:“老板,再添一碟酱肉!再来两坛酒!” 结账时直接掏出一串更粗的铜钱,哗啦啦倒在桌上,看得李长安嘴角直抽:这大叔怕不是贞观版 “土豪”?一顿饭钱够他活半个月的,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阳春面上来的时候,李长安也顾不上吐槽物价了 —— 面条筋道,汤头鲜得能舔碗,撒的葱花还带着露水气,比他现代吃的外卖牛肉面强十条街。他呼噜噜吃了大半碗,才想起苏婉儿还在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面,赶紧问:“姐姐,你怎么不吃快点?是不是不好吃?”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苏婉儿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他脸上,“你还没说,你家道中落,到底是哪家?长安城里的世家我大多认识,没听过有姓李的最近落魄。”
李长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编瞎话的时候没打草稿!他赶紧放下碗,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头:“我家是外地的,不是长安世家,以前在洛阳做点小生意,后来遭了灾,才来长安寻亲戚,结果亲戚没找着,钱倒花光了……” 这话半真半假,既圆了 “家道中落” 的谎,又避开了具体家世,应该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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