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兰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夏悦汐并不关心,反正不管是原身还是她,对夏家人都没有太深的感情。
她美美地在宿舍睡了一个小时,甚至当床头闹钟尽职尽责响起时,她还有些不愿意醒来。
但由于心里记挂着国营宾馆的伤员,她还是硬逼着自己,睁开了双眼。
整理好床铺,夏悦汐拿上窗台的水龙头钥匙,去门外简单洗了把脸,才勉强让自己清醒。
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下午四点多。
想到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夏悦汐不再耽搁,锁门出发。
她要先去一趟九爷的四合院。
昨天半夜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今天无论如何得去给人一个交待。
顶着烈日,走了半小时,夏悦汐来到了四合院外的小巷。
第一次在白天走进这条巷子,夏悦汐感觉十分不一样。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巷子给她一种幽深、恐怖、危险感觉的话,那么今天的巷子则让她感觉安宁、平静、祥和。
也不知是因为天亮的缘故,还是她心态有了转变。
不多时,夏悦汐再次站到了九爷的四合院外。
按照偷学的暗号,敲响了大门。
“谁?不知道老子天亮不做生意吗,赶紧滚!有事晚上再来。”
等了没一会儿,夏悦汐听到房间里,传来九爷喑哑中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不禁微微一愣。
没想到,九爷脾气还挺火爆,难怪昨晚的古董摊老板对上他时,那么小心翼翼。
“九爷,是我,昨晚那个小丫头。”夏悦汐可不怕那么凶的九爷,既然敲不开门,那她就用喊的。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九爷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边走边撩起围裙擦手。
走到门口,正好擦干净手,打开门。
九爷一眼就看到,正对自己呲着个大牙傻乐的夏悦汐,“九爷!我又来了!”。
“哟呵小丫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你该不会知道我正在做饭,特意来我这蹭饭的吧?”
九爷嘴上打趣着人,身体却很诚实的让出大门,方便夏悦汐进来。
夏悦汐也不客气,就这么走了进去,边走边道:
“哪能啊,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
昨晚要不是您帮忙,我推着那么个血人,还真不知道该去哪。”
九爷关好门,带着夏悦汐进了正屋:“那人没事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我昨晚帮他脱衣服时检查过,除了肩膀上的枪伤,其他都是拳脚踢打出来的淤青,只要伤口不被感染,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冒昧问一句,你和他......什么关系?”九爷知道,自己问这话不妥。
但昨晚那个男人,一看就气宇不凡,而且受的又是枪伤,很明显身份大有来头。
加上九爷是真心欣赏这个胆识过人的小姑娘,不希望她冒冒失失地,卷入本与她无关的危险中。
夏悦汐并未感觉到被冒犯,因为她从九爷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读出了浓浓的关心和担忧,所以毫无隐瞒地,将昨离开后发生的事和盘告知。
“我们没关系,甚至不认识。
是我昨晚从您这离开后,回去的路上,听到打斗声,顺手救下的。
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街头斗殴,等打他的人走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受了重伤。
本来想直接送他去医院,然后再通知他家里人的,结果......您也知道,他受了枪伤......”
九爷点点头,随即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悦汐,“他受了枪伤,不能去普通医院做手术。
所以,他的子弹,是你取出来的?”
“对......”九爷对自己好,夏悦汐不想撒谎骗他。
“没看出来,小丫头你还有这本事!”
“九爷......我......”
夏悦汐不知道九爷能不能理解穿越这回事,正在酝酿措辞,该怎么和九爷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治枪伤,却被九爷打断。
“有这本事是好事,见义勇为也值得表扬。
但丫头,听九爷一句劝,华国才建国几十年,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则背地里暗流涌动。
你我只是普通老百姓,对这些事,最好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