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a。”他咬着牙说。
系统提示刚消失，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咳。
林昭猛地转头——土炕上的小棠不知何时翻了身，嘴角沾着黑血，染脏了洗得发白的被单。
“小棠！”他冲过去抱起妹妹，手忙脚乱地擦她嘴角的血，“哥在这儿，哥在这儿……”
“砰！”
院外传来踹门声。
赵文远骑着高头大马冲进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持矛的差役，灯笼上的“越州府”三个大字被风吹得摇晃。
他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的响：“林昭！本公子奉知府大人令，来清剿疫区！”
林昭把小棠轻轻放回炕上，转身时摸到了怀里的药包。
他大步走到赵文远马前，猛地掀开随身带的粗布包袱——十包“赵记药行”的毒药整整齐齐码在里面，最上面那包还沾着小棠的黑血。
“大人请看，这是您家仆从留下的‘药材’。”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用巴豆掺朱砂，害死刘屠户，又想借着瘟疫把桃花村烧干净，好抢我们的地？”
赵文远的脸瞬间煞白。
他身后的差役们交头接耳，灯笼光在他脸上晃出阴影。
林昭听见小棠又咳了一声，这次更剧烈，黑血溅在他的青布衫上，像朵狰狞的花。
“系统提示：改革进度15%（桃花村试点完成75%）”
王铁匠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我去江南请名医，您守住村子……”
话音未落，村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像闷雷滚过大地。
林昭抱着小棠走到院门口，月光下，远处的官道上亮起一片火把，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妹妹，又抬头望向村口。
腰间的铜哨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摸了摸，指腹蹭过刻着“网格管理”四个字的哨身——那是他用铁钉自己刻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都在发抖。
林昭深吸一口气，把小棠轻轻交给张婶子，转身走向村口。
他摸出铜哨，放在唇边，感受着夜风灌进哨孔的凉意。
“等会儿，不管来的是谁……”他回头看向围过来的村民，“听我哨声行事。”
村外的火把已经能看清旗幡上的字了。
林昭望着那片火光，手指慢慢收紧。
铜哨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让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他突然吹响铜哨，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网格1组——”
（村外马蹄声震耳欲聋时，林昭突然吹响铜哨：“网格1组封锁东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