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都心知肚明,徐满山家哪有马车呀。这大黑马一看就不一般,明显不是拉车的马,他们就是起了贪心。
迅雷被陌生人拽住缰绳很是不悦,一口咬住了女人的手臂,左右甩动。徐家人都张大嘴巴,但是没人敢上前,包括刚才那个青年。
女人被甩出去好几米远,胳膊脱了臼。徐家一帮怂货们只在那里叫骂,但是没人敢上前难为秦念慈。
大队部里许长友唉声叹气,
“大丫,不是给你开证明了吗,你自去和徐家人理论,我们不好说话的。”
秦念慈满脸讥讽,
“支书,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他们这属于强闯民宅。”
支书的生活水平自然是全村最高的,他从兜里掏出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点上,
“大丫,要说法律的话...那就不能细掰扯了,你和乔家这婚事还不合法呢,你们领证了吗?”
秦念慈歪着脑袋看着许长友,对方也在偷偷打量着她的态度,
“既然是都不合法,那就各退一步。
往后徐家的还是徐家的,乔家的也还是乔家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咋样?以后你再体体面面的找个好人家,多好的事。”
秦念慈的脸看不出是笑还是没笑,
“支书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有一句话,日后徐家再有任何事你可别找我。”
“不找不找。”
许长友马上应和,
“哪还能找你呢是不是。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和徐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行了,一会我还有一个会,没事你先回去吧。”
秦念慈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大队部。许长友用复杂目光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在心中估量着她的价值。
秦念慈在回去的路上听见村广播喇叭里说是附近煤矿招工。要年轻力壮的男人,不能超过四十岁,而且半年才能回家一次。
附近的煤矿离这不远,咋能半年回不来?秦念慈也没多想,反正这事和他也没关系。回到家时看见院子中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正围着她母亲,
“你们谁呀,干什么的?”
秦念慈下了马车就冲进院子里。此时的疯女人显得很惶恐,不敢直视院子里的人。一个穿干部服的男人站了出来,
“你是乔家什么人?”
秦念慈的火气很大,
“我是乔家祖宗,你是什么狗东西?谁让你们进来的?”
边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出声呵斥,
“哎,你这小同志,怎么出口伤人呢?”
秦念慈指着自己母亲,
“你们都瞎吗?眼睛是擤大鼻涕的吗?看不出我母亲精神有问题吗?一帮人围在这吓唬她,显着你们俩腿支个肚子了?”
穿干部服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和这个女人交流起来这么费劲。他尴尬的笑了两声,
“对不起小同志,我们不知道这个情况。我们是乡里卫生站的,乔永贵一家人在我们那拖欠了不少的医药费,田大花让我们上这要。”
穆念慈“哦?”了一声,
“乔家?乔家全在医院呢,我们俩都不是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