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爷爷这脑子里的弹片有点危险啊。”
何老太爷一直是抱着陪小孙子玩的心态过来的,但是秦念慈的诊断却让他慎重起来,
“哦,这个不妨事,这是我身上最早的一个伤,抗战的时候留下的。”
秦念慈继续探查脉络,
“左侧肺积很严重,有很多年了。”
何正罡不懂这个词,
“我爷爷身体里有飞机?”
老爷爷照着小孙子脑门打了一下,
“她说的肺积就是肺癌,国医没有癌症这一说。”
秦念慈收回了手臂,
“实症不严重。”
何老太爷活了一辈子,话里有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那...什么严重呢?”
秦念慈一边收拾脉枕一边像是自言自语,
“治病不治命,治命我不行。”
老太爷点点头,
“那姑娘可否认识能治命的人?”
秦念慈坐正了,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我听说你们都是什么唯物主义者。”
老头闻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啥主义者他也得是活人,姑娘有手段就施展一下吧,我老头子这辈子没见过的东西不多。”
秦念慈站起了身,
“那好,今天你们所听所见,出了这个门,我一概不认。”
何正罡都懵了,他听不懂秦念慈和爷爷的对话。
秦念慈走到门口把门插上,又挡上了窗帘。屋子里立刻就暗了下来,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片树叶,在额头一蹭,
“小燕,帮个忙呗。”
祖孙俩只能听见秦念慈说话,但要是他们能听见燕俊美的声音都能气死,因为他刚放了个屁。秦念慈皱着眉,
“小燕,你能不能庄重一点?”
燕俊美飘飘悠悠的在何老太爷身边转了好几圈,,
“好家伙,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这么多因果缠身的人,且死不了呢,有得一场好罪要遭。”
秦念慈也不顾及,
“他与国家有功,能化解吗?”
老太爷此时此刻是不太相信秦念慈的,会看病不假,会看命他可不信。燕俊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去拿两张黄纸,准备笔墨。”
老太爷看着小姑娘忙乎着,他倒想看看能捅咕出啥节目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老头目瞪口呆。
秦念慈拿着毛笔开始在黄纸上写名字,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写到第三个的时候何老太爷开始抖了起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人,连个尸骨都没找回来呀,你怎么知道他们?”
何正罡赶紧拍打爷爷后背,
“爷爷,您别激动。”
外面的警卫也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可是他们刚想冲进后院却遇到了阻力,怎么使劲也进不去。
老太爷的眼泪都下来,他用手指着秦念慈不停流走的笔尖,
“对对对,何泰平、何泰安,是我两个堂弟,对,还有我的警卫员杨力勤。”
秦念慈写了满满一大篇子,有百十来人,累的她够呛。接着她又换了一张黄纸,开始用红笔写人名。
老太爷挣脱开孙子的搀扶,他擦了擦眼睛再次上前。当看清秦念慈用红笔写出的人名时,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用手点指,
“你....,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