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住你的名字有什么用,想到阿月两个字时,他想到的还是我的脸。”
“哎呀不重要,这样每次你们在一起卿卿我我,就会一直唤我的名字……想想就刺激。”
“……神经。”
“哎呦答应我嘛好阿婵……阿婵……求你求你……下次有超品任务,我一定让给你!”
“超品?我要绝品。”
“……也行!但是说好,就一次。”
“成交。”
“……”
那两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而面前的另一个自己却越来越模糊,逐渐变得透明。
直至那声音停下,面前的自己,仍在不断变透明。
卫婵愣怔着向她看去,正对上她清浅的笑:“……你终于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是……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那些被她遗失的过往。
——花辞树,山月,秋莺,阿枝。
还有那些许久没出现,却被她深深刻在记忆里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
……
卫婵骤然回神,匆匆拉住面前已经在一点点消失的手,急道:“我怎么回去?我……我在何处?”
对面的声音依旧温和,但飘飘渺渺,似逐渐远去:“别怕,阿婵……闭眼。”
在那个声音的引导下,卫婵缓缓闭眼。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后,她再睁眼,已经回到了暗室中。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勾起了记忆深处某些痛苦的回忆,令卫婵一时恍惚。
良久,她才抬头,四下里看去。
晕倒前,她被随意丢在地上,而此时,却被绑在了椅子上。
章轻衣已经不见了,山月满身是血的挂在刑架上,低垂着头,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晕了过去。
而高家姐弟二人,也不见了踪影。
卫婵的身体依旧用不上力,稍微一动,便痛到难以呼吸。
可她还是努力撑起身体,唤山月:“阿月……阿月,醒醒。”
“……”
回应她的,只有鲜血滴落在满地泥泞中的声音。
心中一紧,卫婵稍稍提高了声音:“阿月?阿月……”
“……嗯。”
刑架上的人终于动了动,咳了两声,朝她看来。
卫婵紧揪起来的心一点点落回原处,她问山月:“你还好么?”
“……我没事。”
山月的声音听起来很虚,还有些颤抖:“就是有些晕……你呢?”
卫婵想了想,答道:“我没事,但我应是中了药,内力被压制了。”
“啊……我也是,”山月又咳了两声,弱弱问道,“他为何这般对你?”
“他向我要一个锦盒,我从楚王宫带出来的锦盒。”
“……那给他便是,为何要如此坚持?”
“因为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有用,”卫婵忍着身上刺骨的痛意,认真道,“阿月,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好……”
许是受刑太多,山月的神志也有些恍惚。
她答应完,沉默了好一会,才忽地抬眸看来,诧异道:“你……你方才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