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狗系统逼我当千古一帝

第44章 雪白血红,烽火燃煤

李世民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死死钉在御案上那块熊熊燃烧的蜂窝煤上。橘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冰冷光滑的紫檀木,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焦黑的印记如同丑陋的伤疤,在名贵的木料上迅速蔓延、碳化。那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烤得近前的长孙无忌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又瞬间在殿内的暖意中变得冰凉。

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争论、所有质疑,都在那无声燃烧的火焰和刺鼻的焦糊味中,被彻底灼穿、焚尽!李恪那番“以炭火暖三军,以风雪铸战魂”的请命,如同惊雷,依旧在每个人的耳畔轰鸣。

时间仿佛被那跳跃的火焰拉长。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李恪挺直脊背站在御阶之下,任由那灼热的气浪拂过面颊,沾着血污和雪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两簇永不熄灭的幽蓝火焰,无畏地迎接着天子最终的裁决。

终于!

李世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龙目之中,所有的雷霆震怒、惊疑审视,都已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的目光极其复杂地落在李恪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痛惜、震撼与……激赏的光芒。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儿子。

“好!”一个低沉却蕴含着无边力量的字眼,终于从天子唇间迸出,如同金玉交击,瞬间打破了甘露殿死寂的冰层!

“朕,准了!”李世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一锤定音的决断!他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在烛火下仿佛燃烧起来,帝王威仪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蜀王李恪!”他的目光如炬,锁定阶下那道玄青色的身影。

“儿臣在!”李恪心头巨石轰然落地,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遍四肢百骸!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而有力。

“朕命你,总领‘暖炭转运’一事!长安现存蜂窝煤,作坊所有工匠民夫,长孙氏及沿途征调车马,皆由你全权节制调度!”李世民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殿内回荡,“赐尔天子剑!”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象征着无上权柄、剑身铭刻着北斗七星与龙纹的佩剑,寒光瞬间照亮了大殿!

“此剑在手,如朕亲临!沿途州府官员、驿站守将、卫所军兵,敢有推诿掣肘、延误军机者——”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森然刺骨的杀意,“先斩后奏!绝不容情!”

“儿臣,领旨!谢父皇!”李恪双手高举,稳稳接过那柄入手沉重、寒气逼人的天子剑!冰冷的剑柄传递来帝国无上的权柄,也传递来如山岳般沉重的责任!他霍然起身,将长剑悬于腰间,玄青劲装,天子剑寒光凛冽,整个人如同一柄骤然出鞘、锋芒毕露的神兵!

“房玄龄!”李世民目光转向。

“臣在!”房玄龄立刻躬身。

“即刻拟旨!通传沿途州县!蜀王奉旨转运暖炭,凡所需粮草、民夫、车马、护卫,一体支应!敢有延误者,以贻误军机论处!”

“魏征!”

“臣在!”

“着你即刻清点太医署及长安药铺,筹措冻疮、风寒、止血之药,随暖炭队一并押送朔方!”

“侯君集!”

“末将在!”侯君集连忙应声。

“从北衙禁军,抽调精骑三百!护送暖炭队北上!确保车队安全,直抵朔方城下!”

一道道旨意如同疾风骤雨般颁下,整个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因蜀王李恪这石破天惊的“暖炭”之策,被强行扭转了一个方向,开始围绕着那小小的蜂窝煤疯狂运转起来!

当李恪手持天子剑,大步流星走出灯火通明的甘露殿时,殿外呼啸的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扑面而来,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腔中奔涌的热血!他翻身上马,“黑云”发出一声长嘶,载着它的主人,再次冲破风雪,奔向长安西市——那里,将是他这场特殊战役的起点!

西市作坊,早已不是李恪离开时的景象!

程处默带来的血色噩耗,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将作坊里残存的绝望、恐惧,彻底转化成了同仇敌忾的悲愤与破釜沉舟的干劲!

当李恪手持天子剑,带着皇帝“总领暖炭转运”的旨意和沿途“先斩后奏”的权柄回到作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胸腔滚烫!

风雪依旧狂舞,但作坊内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无数盏气死风灯、松明火把被高高挂起,橘黄的光芒刺破黑暗,将飞雪映照得如同狂舞的金屑!

铁匠铺区域,炉火从未如此炽烈!废弃的刀枪剑戟、破损的盔甲铁片,被源源不断地投入熔炉。赤膊的汉子们肌肉虬结,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高温烤干,留下白色的盐渍。巨大的铁锤在砧板上疯狂起落,发出震耳欲聋、如同战场鼓点般的“铛!铛!铛!”巨响!火星如同暴雨般四溅!一块块烧红的铁块在铁锤下迅速变形,被锻打成一个个简易却厚实的圆形铁皮桶,边缘还带着粗糙的卷边——这就是李恪口中的“行军火炉”!它们被迅速冷却,堆积如山!

木匠区更是锯末纷飞!韧性极好的青藤被浸泡软化,在匠人灵巧而快速的手中穿梭编织,形成一个个结实的筐体。妇孺们围坐在一起,用冻得通红甚至皴裂的手指,将能找到的所有棉絮、破旧但尚算厚实的布片、甚至是干草,拼命地塞进藤筐内壁,再用结实的麻绳密密缝合——这就是蜂窝煤的“防震铠甲”!每一块蜂窝煤都被小心地放入这样的藤筐,再层层叠放进特制的、加装了减震木架的大车。赵方嘶哑着嗓子指挥若定:“轻拿轻放!塞紧!塞紧!一块煤就是边关兄弟的一分暖!不能碎!”

张老汉带着一群老农,正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批干燥的炭粉与煤末混合。他们屏住呼吸,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确保每一铲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压模机在工匠们不知疲倦的踩踏下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轰鸣,一块块黑亮坚实的蜂窝煤如同流水般被压制出来,带着余温,迅速送入待装的藤筐。

苏瑾的药炉从未熄灭过。她带着几个医女和自愿帮忙的妇人,将魏征紧急调拨和作坊自备的所有防冻疮药膏、驱寒药粉,分装进防潮的油纸包,再贴上醒目的标签。药香混合着炭火气,在风雪中弥漫。她还组织人手,将干净的麻布剪成条,用滚水煮过,准备用作伤兵的绷带。

“殿下!殿下回来了!”不知是谁先看到了风雪中归来的身影,嘶声高喊。

瞬间,所有忙碌的身影都停了下来!无数道目光,饱含着期盼、紧张、决绝,齐刷刷地聚焦在李恪身上!聚焦在他腰间那柄象征着无上权柄、在灯火下寒光凛冽的天子剑上!

李恪勒住“黑云”,目光扫过灯火通明、热火朝天的作坊,扫过那一张张沾满煤灰、汗水却目光灼灼的脸庞,胸腔中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在奔涌!他猛地抽出腰间天子剑,冰冷的剑锋直指苍穹,在漫天飞雪和通明灯火中,划出一道耀目的寒光!

“陛下圣旨!”李恪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压过了风雪的呼啸和所有的嘈杂,“暖炭转运,刻不容缓!吾等此行,北上朔方,以炭火暖三军,卫我大唐国门!陛下赐我天子剑,沿途敢有阻挠者——斩!”

“万岁!万岁!万岁!”短暂的沉寂后,山呼海啸般的吼声骤然爆发!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笼罩长安的厚重雪幕彻底撕裂!工匠、民夫、妇孺……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火焰,那是被家国大义点燃的、足以焚毁一切艰难险阻的火焰!

“装车!!”李恪长剑前指,声如惊雷!

最后的冲刺开始了!装车的速度陡然加快!吆喝声、号子声、车轮碾压冰雪的吱嘎声……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

就在此时,作坊外的大道上,传来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厚雪的沉重轰鸣!一支庞大的车队如同黑色的长龙,冲破风雪,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为首一辆格外宽大的马车车辕上,一面杏黄色的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上赫然是四个遒劲有力的墨色大字——“暖炭北运”!旗下,长孙冲一身利落的劲装,外罩厚实皮裘,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他身后,是望不到头的长孙氏商队马车!健壮的驮马喷吐着浓密的白气,车轮上包裹着防滑的铁链和草绳!

“蜀王殿下!长孙氏商队,车马一百二十辆,车夫、护卫三百人,奉命前来!听候调遣!”长孙冲翻身下马,对着李恪,也对着作坊前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朗声抱拳,声音穿透风雪!

“好!”李恪重重点头,一股豪气直冲胸臆!他大手一挥:“所有存煤,分装上车!工匠、民夫,按名册登车!铁炉、药箱,随车携带!”

风雪更疾,夜色如墨。当最后一块蜂窝煤被小心翼翼地放入特制的藤筐,装上最后一辆大车时,东方天际,已隐隐泛起一丝极淡、极冷的鱼肚白。

长安城巨大的轮廓还沉睡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与风雪中。金光门那沉重的城门,在铰链刺耳的呻吟声中,被数十名守城军士合力缓缓推开,露出门外一片白茫茫、望不到尽头的冰封世界。

李恪一骑当先,立于门下。“黑云”不安地刨动着覆盖着冰雪的地面,喷出团团白气。李恪玄青劲装,外罩御寒的厚实皮裘,腰间天子剑的剑柄在熹微的晨光中反射着冰冷的幽光。他最后回望了一眼风雪笼罩、依旧沉睡的长安城廓,目光扫过城门内那些自发聚集起来、默默为他们送行的长安百姓。一张张冻得通红的脸上,有担忧,有期盼,有泪水,更有无声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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