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抢话的车夫立刻道:“东大街那排白色小洋楼,他那房子是红漆大门,门口总站着俩宪兵,很好认。”
另一个补充:“那地方戒备严得很,除了松本和他带的人,闲杂人等靠近三步就得被拦下来。”
黎夏又给了两人各一块大洋,转身往东大街走去。
松本住的小洋楼果然扎眼,红漆大门紧闭,门口的宪兵端着枪,目光警惕。
黎夏绕着小楼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守卫比别处严得多,应该是办公室保险柜被盗的事让他提了警惕,院子里三步一岗、两步一哨,连墙头都拉了铁丝网。
硬闯显然不行,只能在外面想办法。
黎夏的目光落在斜对面的院子里,那里一棵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正好能遮住身形。
黎夏看那院子门户紧闭,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看样子主人不在家。
黎夏心中一喜,绕到后院,踩着墙根的砖缝翻了进去,几步爬到槐树上,架起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向松本的小楼。
可她很快皱起了眉,小楼所有的窗户都拉着厚重的窗帘,只有个别房间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映在窗帘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这鬼子,也太小心了吧!”黎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手里的瞄准镜又转向门口。
院门挡得严实,院墙又高,如果叛徒直接从院子里上车,她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
夜里的风越来越凉,吹得槐树叶“哗哗”响。
黎夏从树上下来,走到那栋空屋的门前,掏出随身携带的细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门锁。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看着像是普通的民居,黎夏不敢点灯,只是临时借住一晚,不动人家的东西。
她在一楼随便选了个房间,从空间拿出一套被褥,躺了上去。
黎夏奔波了一天一夜,已经很疲惫了,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从睡梦中醒来,把被褥收入空间,她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接了点水洗漱。
看看时间还早,她楼上楼下转了转,在楼上一个房间,墙上挂着的照片却让她皱起眉,一张穿和服的男女合影。
“原来是小鬼子的窝。”黎夏冷笑一声,“那可就不用客气了。”
她在厨房找到一罐没开封的肉罐头,就着自己带的凉馒头吃了早饭,然后把屋里的米面粮油都收进了空间。
楼上书房里还有个保险柜,黎夏也没放过,连带着女主人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一起收了进去。
收完东西,她看了看时间,重新爬上槐树,架好狙击枪对准松本家的大门。
七点刚过,两辆车一前一后从院子里开了出来。
黎夏紧紧盯着,可车里的人都缩在后排,车窗拉着深色窗帘,连个影子都透不出来。
她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