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慕医生!

第126章 活着更重要的是什么?

回神经外科的路上

贺念辰和许书意敏锐地察觉到主任周身的气压比来时更低。他沉默地走在前面,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深邃难测。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鸣着尖锐的笛声,从医院大门疾驰而入,那声音刺破了午后的平静。

慕景渊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也没有像其他路人一样侧目,只是继续沉默地向前走。然而,跟在他身后的贺念辰和许书意却心头一紧,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叶黎初上次质问主任时,他剖白的那些话——“每次听到急救车的声音……就会想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回到了神经外科后,他没有停留,直接开始了下午的术后病人巡查。贺念辰和许书意紧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任周身那比平时更加冷硬的气场,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他们首先来到3床,这是一位昨天刚做完脑膜瘤切除术的中年女患者。

“李女士,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恶心?” 慕景渊走到床边,声音依旧是平稳专业的,但若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比往常更快的语速和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一边问,一边熟练地拿起床头的瞳孔笔,俯身检查患者的瞳孔对光反射。

患者李女士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她努力笑了笑:“慕主任,还好,就是头有点昏沉沉的,伤口有点疼。”

“术后正常反应。”慕景渊检查完瞳孔,又拿起挂在床边的病历夹,快速翻阅着最新的生命体征记录和医嘱执行情况,同时对旁边的贺念辰指示道:“念辰,注意观察她24小时出入量,特别是尿量,确保循环稳定。”

“是,主任。”贺念辰立刻应下,同时在电子病历上做着记录。

这时,李女士的丈夫,一位看起来朴实的中年男人,激动地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慕景渊正在翻病历的手,眼眶泛红:“慕主任!真是太谢谢您了!我爱人她……昨天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们全家心都揪着!多亏了您!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他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这突如其来的、真挚的感激,像一道强光,打在慕景渊此刻晦暗的心境上。他明显怔了一下,握着病历夹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抬起眼,看向面前激动的家属,又看了看病床上向他投来感激目光的患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难辨——有身为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被这感激灼伤般的、更深沉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他嘴角极其勉强地、几乎是机械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非常僵硬、甚至可以说有些怪异的“笑容”。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的声音干涩,那句惯常的回应在此刻听起来缺乏了往日的温度。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家属紧握的手中抽了出来,动作略显仓促,“好好休息,配合治疗。”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下一张病床,背影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的僵硬。

贺念辰和许书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担忧。主任平时虽然也冷静,但面对病人的感激,至少是平和接纳的,绝不会像刚才那样……几乎是失态。

接下来查看5床,一位动脉瘤术后的老爷子。整个过程,慕景渊依旧专业、精准,但话语更少了,几乎只是必要的检查和指令,眉宇间那化不开的沉郁连病人家属都隐约感觉到了,不敢多言。

从5床出来,走向下一个病房的短暂走廊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书意看着主任紧绷的侧脸轮廓,心里焦急万分,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她快走两步,凑到慕景渊身边,脸上努力扬起一个非常灿烂、甚至有点夸张的笑容,伸手指着走廊窗外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形状确实有点像蓬松棉花团的云朵,用刻意拔高、带着雀跃的声调说道:

“主任!念辰!你们快看窗外!那朵云!好像一大团啊!看着就觉得甜甜的,心情都变好了呢!” 她说完,还用力眨了眨眼,充满期待地看向慕景渊,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丝的缓和。

走在一旁的贺念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他无语地瞪了许书意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疯啦?!”

慕景渊的脚步没有停,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变化。他只是依言,极其短暂地侧头,朝窗外瞥了一眼,目光在那朵“”云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然后,他转回头,视线平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极其简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单音节:

“嗯。”

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起伏。

这个回应,比不回应更让许书意感到挫败和心惊。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她求助般地看向贺念辰,贺念辰则回给她一个“早就告诉过你了”的无奈眼神。

许书意心里更慌了,她几乎可以肯定,主任绝对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种连“云”都无法引起丝毫波动的死寂,比发脾气可怕一万倍!她不由得再次坚定了要“拯救”主任的决心,虽然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慕景渊没有理会身后两位下属丰富的内心戏和眼神交流,他径直走向下一个病房,将那朵所谓的“云”和窗外的一切,连同他内心翻涌的担忧与沉重,一起隔绝在了他冰冷的外壳之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听到救护车声音、看到病人感激的眼神、甚至面对许书意那笨拙的安慰时,他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方婉凝可能正在独自承受痛苦的画面,以及周河叙那句——“活着,更重要的是,不让自己留有太多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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