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琬钰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了。便下意识地想向后避开,手腕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牢牢握住。
那手掌滚烫,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
她渴望如此,却又偏要试图挣脱他的触碰,装出一副抗拒,“哀家是太后,皇帝深夜滞留慈宁宫寝殿,若是传扬出去,恐惹非议。”
“非议?”萧衍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他俯身靠近,气息几乎拂在她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执着,“谁敢非议?朕是皇帝!朕想来看自己的……母后,谁敢多嘴?”
那声“母后”,他叫得极其含糊,尾音缠绵,带着一种悖德的暧昧。
他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继续道,“更何况,这里本就没有什么母子,只有你我……就像在翠屏山时一样。”
这句话让那些夜晚的痴缠、喘息、以及挥之不去的罪恶与欢愉,瞬间涌上钱琬钰的心头。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皇帝慎言!”她猛地转过头,眼中带着惊慌,更多的却是迷乱,“那是……那是哀家一时糊涂!如今既已回宫,就当恪守本分,往事……便休要再提吧。”
萧衍盯着她,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愫,有依恋,有欲望,更有一种扭曲的占有欲。
他猛地用力,将她从榻上拉起,带入自己的怀中。
“放肆!”钱琬钰装作又惊又怒,奋力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男人的气息混杂着酒意和龙涎香,将她紧紧包裹。她感到一阵眩晕,既有被冒犯的羞愧,也有一种久违的、身体本能的战栗。
“放开我!萧衍!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厉喝,双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和偏执,“本来我们也没差几岁,不是吗?不过你能这样唤朕的名字,朕很开心。”
“朕没疯……朕只是想要你……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觉得安心。琬钰,别拒绝朕……”
他的吻,狂乱地落在她的脖颈、脸颊,最后覆上她紧抿的唇。
钱琬钰起初还佯装剧烈地挣扎,指甲甚至在他手背上划出了红痕,但内心深处那隐秘的、对权力依附的渴望,让她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她闭上眼,任由一种畸形的快感,交织着席卷全身。
二人的拥吻愈演愈烈,衣物撕扯间,不知是谁的动作太汹涌,恍惚中竟将蜡烛挥灭。
良久,黑暗中传出一句,似是叹息般的声音。
“你…答应我,不会再让我受任何委屈……”
“朕答应你,永远不会像先帝那样对你。”
烛火噼啪作响,帐幔被扯落,掩盖了一室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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