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纳妾薛宝钗

第180章 七夕节

七夕前两日,陆家众人便正式迁入了清凉山麓的“隐庐”。

因是夏末,园中古木繁荫,比城中更觉凉爽数分。

各人院落早已按心意布置妥当,黛玉的“竹影斋”果然清幽异常,推窗即见万竿翠竹,夜风过处,龙吟细细,凤尾森森。

七夕当夜,新月如钩,繁星满天。

园子最大的临水敞轩“沁碧轩”中,早早摆开了乞巧筵席。

长案上陈列着巧果、花瓜、莲蓬、菱角等应节之物,并各色精致茶点。案前设了香炉,供奉着“织女”牌位。

众女皆换了轻薄的夏衣,钗环略简,却更显天然风致。

黛玉穿了一身月白软绸绣银线缠枝兰草的衣裙,乌发松松绾起,只簪一支羊脂白玉簪,通身清气袭人。

薛宝钗是藕荷色纱衫配玉色罗裙,端庄中透着温婉。

史湘云和薛宝琴则一个着杏子红,一个穿海棠红,娇艳如枝头并蒂花。

王熙凤今日倒穿得素净些,一身湖蓝绸衫,显得利落清爽,指挥丫鬟们摆放香烛瓜果,井井有条。

拜过织女,便是穿针乞巧。

丫鬟们捧上浸在鸳鸯水中的彩线并七孔针。

众女依次对月穿针,以祈心灵手巧。

湘云性子急,第一个上前,凝神屏息,竟一口气顺利穿过,喜得她拍手笑道:“看来织女娘娘知我直率,赐我巧手呢!”

宝琴笑着接过,亦是不费吹灰之力。

探春、岫烟等也一一顺利穿过。

轮到宝钗,她神色从容,玉指拈针,线随指动,穿针而过,平稳妥帖,众人皆赞。

黛玉最后上前。

她素日目力不济,此刻对月引线,微眯着眼,试了两次,线头方颤巍巍穿过针孔。

紫鹃在一旁松了口气,小声念了句佛。

穿针既罢,便是喜蛛应巧。

早有丫鬟将预先捉来的小蜘蛛放入锦盒,置于案头瓜果之间。

众人静候片刻,再启盒观其结网疏密,以卜巧拙。

湘云最是好奇,抢先揭开自己那只盒子,只见一只红头小蛛已在角落结了一面细密匀称的小网,喜道:“好蛛儿!结得又圆又密,看来我今年必是百事皆巧了!”

众人围观,皆笑称是。

其余人的蜘蛛也大多结网,疏密不一,各自说笑解读,满轩皆是娇声软语,欢笑连连。

陆远坐在上首,面前只摆清茶一盏,静静看着眼前这鲜活的、属于他的“家”的景象。

月色星辉下,这些女子褪去了往日或矜持、或忧愁、或刚强的外壳,显露出属于女儿家的天真与欢悦。

就连最清冷的黛玉,此刻眼角眉梢也染着淡淡的、真实的笑意,比那案上供奉的巧果更觉甜美。

乞巧既毕,便撤去香案,重整杯盘,真正的家宴才开始。

菜肴以金陵时鲜为主,清淡雅致。众人随意散坐,说笑赏月。

湘云饮了几杯果子酒,脸上飞红,话更多起来,拉着宝琴要联句。

宝钗笑道:“联句太费神,今日只当玩耍。不如行个简单的令,击鼓传花,花到谁手,或说个笑话,或唱支曲子,或念句应景的诗,皆可。”

众人都道有趣。便取了一枝新摘的粉荷权作“花”,令小丫鬟在屏风后击鼓。

鼓声咚咚,起落不定。荷花在众人手中飞快传递。

几轮过后,鼓声骤停,花儿恰落在黛玉手中。

众人皆笑:“林妹妹是头一个,必要出个好的!”

黛玉握着那支犹带露珠的荷花,微一沉吟,抬眼望了望轩外星河,轻声道:“那便念一句旧诗吧——‘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她的声音清越柔和,在这夏夜里格外动人。

诗句中的那份静谧与遥思,也恰到好处地应和了七夕的氛围。

宝钗点头:“杜牧此句,确是七夕绝唱。清凉贴切。”

下一轮,花儿传到探春手中。探春爽快,起身道:“我既不会唱曲,也说不好笑话,便打一套简单的拳法,权当给姐妹们助兴吧!”

说罢,离席走到轩中空地,摆开架势,果然打了一套架势漂亮、劲力含而不露的拳法,举手投足间英气勃勃,引得湘云大声叫好。

再一轮,花儿落在王熙凤处。

凤姐儿丹凤眼一转,笑道:“我既没林妹妹的文采,也没三姑娘的身手,就说个咱们金陵本地的市井笑话吧。”

她便说起一个关于糊涂县令判案的笑话,言辞诙谐,神态生动,将众人逗得前仰后合。

宴至酣处,月色愈明,星河愈灿。

陆远见黛玉虽含笑听着,但眉眼间已有了倦色,便道:“时辰不早,明日还要往栖霞山进香,都早些歇了吧。”

众人这才依依散去,各自回院。

丫鬟们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园中石径被月色镀上一层清辉,竹影花香,静谧如梦。

黛玉回到竹影斋,紫鹃伺候她卸妆洗漱,换了寝衣。

躺在崭新的、散发着阳光与草木清香的床榻上,听着窗外竹韵风声,她心中一片宁和。

那些午后的噩梦,仿佛已被今夜的笑语与星河涤荡干净。

隔日,陆远果然依言,带众人往城东栖霞山进香赏秋。

栖霞山以枫叶闻名,虽未至深秋,但已有早枫点缀苍翠,红绿相间,别具风致。

众人登千佛岩,礼舍利塔,于山中素斋馆用了午膳。

下山时,湘云和宝琴又捡了许多形状各异的红叶与卵石,说是回去要做贴画。

回到隐庐,已近黄昏。黛玉觉得有些乏,便先回房歇息。

谁知睡到半夜,竟发起了热,身上滚烫,咳嗽不止。

紫鹃雪雁慌了神,忙要去禀报。黛玉却拉住紫鹃,摇头道:“深更半夜的,别惊动大家……许是白日山上风大,着了凉,熬些姜汤发散发散便好。”

紫鹃如何肯依,坚持道:“姑娘这烧得厉害,不是寻常着凉!必得请大夫!”

说着,示意雪雁守着,自己匆匆出了院门。

夜深园静,紫鹃心急如焚,正不知该先禀报宝钗还是直接去寻陆远,却在通往主院的月洞门边,遇上了似乎正要出门的赵烈。

“紫鹃姑娘?何事惊慌?” 赵烈见状停下。

“赵统领!我们姑娘半夜突发高热,咳得厉害!奴婢正想去回禀……”

赵烈神色一凝:“林姑娘病了?你且回去照看,我立刻去禀告大人,请大夫。”

紫鹃千恩万谢,忙折返竹影斋。不过一盏茶功夫,陆远竟亲自来了,身后跟着脚步匆忙的赵烈,还带着一个显然刚从被窝里叫起、挎着药箱的老者。

“大人……”

黛玉烧得迷迷糊糊,见陆远进来,挣扎着想坐起。

“别动。”

陆远已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触手滚烫,眉头立刻蹙起。

他侧身让开,对那大夫道:“快看看。”

大夫连忙上前诊脉,又问了症状,查看了舌苔,片刻后道:“这位夫人是外感风寒,引动了旧日的弱症。邪热内蕴,肺气失宣。

幸而发现尚早,待老夫开一剂疏风散热、宣肺止咳的方子,连夜煎服,发出汗来,便无大碍。只是病去如抽丝,需得好生静养一段时日,切勿再受风劳累。”

陆远沉声道:“有劳。赵烈,随大夫去取药,立刻煎熬送来。”

赵烈引着大夫去了。

陆远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目光落在黛玉因发热而潮红、却更显脆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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