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沈家叛乱：夜袭皇城现妖踪
我握着虎符走出乾元殿，指尖还能感觉到金属上的压痕。刚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南门方向传来巨响，整座皇城都震了一下。
地面裂开一道缝，黑烟从砖石间涌出。三千黑甲军冲破外门，刀戟上刻着沈家徽记。他们高喊“清君侧，诛妖妃”，声音整齐得不像活人。最前面的百人眼中泛着幽蓝血光，被箭射中也不倒，继续往前冲。
我没有回头，直接将虎符插入身侧石阶。烬心火顺着掌心爆发，沿着符体钻入地底。金光从裂缝中蔓延出来，形成九道狐形纹路，瞬间锁住最先冲进来的叛军。他们的盔甲炸开，骨头断裂声接连响起，倒了一片。
身后传来脚步声，萧云轩站到我旁边。他手里握着剑，目光扫过战场。“宫门记录还没查完。”他说，“禁军布防图也没调出来。”
“现在不用了。”我抬手，指向东华门方向，“留一个口子，让他们进来。”
他点头：“你去城墙。”
我跃上城楼，玄色宫装在风里翻动。眉间朱砂开始发烫，双耳不受控制地化作狐耳，发间的步摇亮起强光。脚下的阵法还在运转，但敌军越来越多，光靠镇灵阵挡不住。
叛军中有几十人穿着黑袍，身上缠着符纸，正围成一圈跪在地上。一人割开手腕，血滴进铜盆，其余人跟着念咒。空中乌云聚集，雷声闷响，一股阴气从地底升起。
我知道他们在召怨灵破阵。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烬心火立刻点燃血液，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双手结印，火焰拉长扩张，变成一只巨大的九尾狐影横跨天际。它仰头长啸，声浪震碎十丈城墙，冲进来的叛军耳朵流血，纷纷跪地。
狐尾扫过那群施法者，他们身上的符纸全数爆裂，七窍出血倒地。阴傀甲碎成片，血阵破裂。
萧云轩在下方挥剑，砍翻两个爬上墙的死士。他抬头看我，声音冷：“爱妃的妖火，可烧得尽天下忠骨？”
我低头看他，嘴角扬起：“若忠骨藏奸，那便一并焚了。”
话音未落，东华门废墟处一阵骚动。烟尘中走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手里握着短刃。是沈玉容。
她身后十二名死士呈扇形展开，全都戴着面具，动作一致得像傀儡。她盯着我，眼睛发红：“今日我要亲手剜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正要上前，一道银光破空而来。
风无涯从暗处杀出，手持破军枪，一枪贯穿三名死士。他没穿边关铠甲，而是换了禁军统领的服饰，肩章还沾着血迹。
沈玉容尖叫一声，举刀扑向我。风无涯枪尖横扫，将她整个人钉进残墙。枪尖离咽喉半寸，鲜血顺着砖缝往下流。
她挣扎着想拔刀，却被枪气压制，动弹不得。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她抬头看我，嘴里还在骂：“你们都背叛我！我是沈家嫡女！是太后侄女！”
“你不是败给谁。”我蹲下，直视她的眼睛，“是败给了自己。你以为这天下还是靠出身定尊卑？可如今，我说谁是叛贼，谁就是。”
她瞪大眼，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像是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远处传来喊杀声，剩余叛军开始溃散。禁军从侧翼包抄，收拢包围圈。但空气中仍有妖气残留，不像是来自叛军。
我站起身，望向皇城深处。烬心火在体内跳动，火焰中的低语又出现了——不是警告，是召唤。
萧云轩走上城楼，站在我身边。他左臂衣袖裂开，龙纹若隐若现，手里的剑还在滴血。
“她不能死。”他说，“得问出幕后还有谁。”
我点头：“先押下去，关进地牢。”
话刚说完，沈玉容突然笑了。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牙齿：“你以为……这就完了？”
她的身体猛地抽搐，脖颈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接着，胸口裂开一条缝，一团黑雾从中钻出，直扑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