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烬心火自动护体，黑雾撞上火焰瞬间燃烧。但它没有消散，反而在火中凝聚成一张人脸——和沈玉容一模一样。
“这只是开始。”那张脸开口说话，声音重叠着两个人的音色。
我抬手，掌心火焰暴涨，将黑雾彻底焚灭。灰烬落下时，我发现其中有一粒红色晶石，落在她衣襟上。
我伸手去取。
风无涯突然喝道：“别碰！”
已经晚了。
指尖碰到晶石的刹那，脑子里炸开一段画面——一座地下祭坛，中央摆着一具棺材，棺盖上刻着狐族古文：**烬火归位，万妖复苏**。
画面消失，晶石化为粉末。
我收回手，看着掌心残留的灰。
萧云轩盯着我：“看到什么了？”
我没回答。烬心火在血管里剧烈燃烧，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风无涯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你不能再往前了。”
“由不得我。”我说，“他们已经动手了。”
远处地牢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铁链崩断的声音。
我们三人同时转头。
禁军士兵从地牢出口逃出来，满脸惊恐。一个人摔倒在地，指着里面喊：“她……她的眼睛……变了！”
我提起裙角，往那边走。
萧云轩跟上来：“你要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
风无涯拦住我：“里面的东西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谁能？”
他沉默。
我绕过他，走向地牢入口。
台阶漆黑，往下延伸。空气越来越冷，但烬心火却越烧越旺。我能听见下面有声音——不是呻吟，也不是哭泣，而是一种低频震动，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走到一半时，头顶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我看见前方有光。很微弱，是红色的，一闪一晃。
然后我听见沈玉容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她说：“姐姐，你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