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新政见效：国力增强震四方
黑衣刽子手提着刀鞘退下时，殿外传来内侍高声通禀：“北戎使团到——”
我站在玉阶之上，指尖的烬心火缓缓收回。血迹还留在金砖上，但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们闻着血腥味而来，以为大胤内乱将起，正好趁机压价谈互市。可他们不知道，这座宫殿如今由谁做主。
萧云轩坐在龙座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没有回头，只轻轻点头。他知道我的意思——这一局，我来接。
钟鼓声响起，北戎正使领着十余人步入乾元殿。他们穿着兽皮镶边的长袍，腰间佩弯刀，步伐沉重。为首的使者低头行礼，声音洪亮：“奉我国可汗之命，特献国书一封，愿与大胤永世修好，边境互市，永不相侵。”
他双手捧出国书，递向殿前礼官。
我没有动。
烬心火在我体内流转一圈，悄然探出。使团中数人气息紊乱，尤其那副使，呼吸短促，脉搏急跳。不是紧张，是被压制的杀意在冲撞经脉。我眉间朱砂微闪，目光扫过他们的颈侧、手腕、耳后——有一人左耳缺了半角，那是前朝死士烙印前割除的标记。
他们不是来求和的。
礼官接过国书，正要呈上，我抬手一挥。妖力震出，那纸卷在半空中自燃，化作灰烬飘落。
满殿皆惊。
“修好？”我开口，声音不高，却传遍大殿，“你们前脚派细作潜入皇城，后脚送国书求盟？当本宫不知青州刺史府昨夜遭劫是谁所为？”
正使脸色一变：“娘娘此言何意？我国绝无此等行径！”
“绝无？”我冷笑，一步踏上玉阶中央。玄色宫装上的狐纹随动作泛起暗光，双耳悄然化作狐耳，尖而灵敏。我盯着那副使：“你敢说，你颈后没有风字烙印？”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等他反应，足下一踏，烬心火自脚下蔓延。青砖寸裂，蛛网般的裂痕直逼使团脚下。我身形未动，九尾虚影已从身后缓缓浮现，在殿顶投下巨大阴影。
所有人跪倒在地，唯有那副使咬牙撑住。
“你以为换了衣服，剃了头发，就能瞒过本宫？”我一步步走下台阶，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裂开一道细缝。“你曾是前朝豢养的死士，专司刺杀重臣。十年前风家军破前朝余党时，你们三十人中有二十七人伏诛。你是漏网之三。”
他额头冒汗，右手悄悄摸向袖中。
“你要找的东西，”我说，“是淬了‘断魂散’的银针吧？可惜，它伤不了我。”
话音未落，我指尖轻划，九尾虚影横扫而出。他全身盔甲瞬间崩裂，片片落地。众人惊呼中，我妖力探出，直逼其后颈皮肤。
皮肉翻起，一道陈旧烙印显露——一个歪斜的“风”字，下方竟还刻着北戎狼头图腾。
全场哗然。
“双重烙印。”我收回手，看着他惨白的脸，“你先被前朝控制，又被北戎收买。两边都不知你真正的身份。可你忘了，风家军奴籍烙印一旦刻下，终生不消。哪怕你用秘药遮掩，也逃不过妖识感知。”
正使震惊地看着副使：“你……你竟是叛徒？”
“我不是！”那人嘶吼，“我是为了复仇！风无涯屠我全族，我要他血债血偿！”
殿外廊下，一声闷响传来。
我眼角余光瞥去，风无涯站在那里，银枪拄地，脸色铁青。他听到了。他也认出了那个烙印——那是他父亲定下的军规印记，只赐予战俘归降者。此人曾是边军俘虏，被赦后反叛，早该处死。
我没再看他。
“你不是为了复仇。”我冷冷道，“你是被人利用。北戎让你混入使团，借你之手刺杀风无涯，再嫁祸大胤背信弃义，挑起战争。”
那人张口欲辩，忽然嘴角溢血，身体抽搐倒地。毒发了。
我蹲下身，捏开他的嘴。舌根下藏着一枚空囊，是北戎惯用的灭口手段。
“死了也好。”我说，“省得浪费刑部大狱。”
正使浑身发抖，再不敢抬头：“娘娘明鉴……我国可汗确有诚意……此次互市清单已备齐，请您过目……”
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
我接过，看也不看，直接撕成两半。
“互市可以。”我说，“但条件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