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真相大白：审讯显神通
明澈被火绳绑在柱子上，嘴角的血还没干。我指尖还残留着烬心火的灼热感，那股黑气从他体内退去后，符阵自动熄灭。萧景琰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沙盘，眼神紧盯着北境观星台的位置。
我没有动。
银簪在我发间微颤，它刚才锁住了明澈的气息，也录下了他靠近时那一瞬的波动。那不是他自己的意志，是背后操控者的痕迹。我把手伸进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昨夜从工部密档里拓下的血契残片，上面有半个指印。
“准备审。”我说。
萧景琰点头，转身出门。片刻后，禁军押着一人进来。那人穿着破旧官服，右脸有道刀疤，是礼部右侍郎王崇礼。他被按跪在地，头抬得很高。
“妖妃！”他吼，“你用邪术困我，算什么本事！”
我没说话，走到殿中央。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像一道暗河。我闭眼，将银簪中的记忆碎片与玉简里的血契残影融合，指尖划出一道弧线。
空中光影闪动。
画面出现了——深夜，宫墙角落，王崇礼递出一份卷轴，对面站着黑袍人。那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北渊皇族图腾。王崇礼接过一张符咒，收进袖中。镜头拉近，能看清他袖口绣着的南荒巫纹。
“这是假的！”王崇礼大喊，“幻术！全是幻术！”
我轻轻一点虚空。
一道赤红烙印从虚空中浮现，直刺他的右手掌心。他惨叫一声，整个人抽搐起来。那不是皮肉伤，是妖火直接焚烧神识。隐瞒的记忆开始崩塌。
画面继续播放。
他出现在户部地库，签字调走三万石军粮；他在御花园接见西漠使臣，交换密信；他深夜潜入史书阁，烧毁战报原件。每一幕都清晰无比。
“你勾结玄明子，伪造奏章，劫掠军粮，通敌卖国。”我说，“这些事，你认不认？”
“我不认！”他咬牙，“我是忠臣！陛下清明，不会信你这妖女一面之词！”
我再点。
又一道火印刺入他额头。这次他没叫出声，只是浑身发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
画面切换到更早之前——他跪在一座祭坛前，面前摆着七盏血灯。他割破手指，将血滴进灯芯。灯焰跳动，显出一个名字：萧云轩。
“你要弑君？”我问。
他喘着气，牙齿咯咯作响。“……是你说的。”
我收回妖火，看着他瘫在地上。他的手还在抖，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萧云轩从丹陛上走下来，手里拿着那枚血契玉符。他站到王崇礼面前，声音很轻：“你曾是我父皇亲点的礼官，教我读《礼经》，讲‘君臣有义’。现在告诉我，是谁教你背叛的？”
王崇礼抬头看他，忽然笑了。“陛下……你以为你是天命所归？可你不知道，你的龙纹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你每动一次权，它就蚀一点命。等它全黑那天，你就会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萧云轩没动。
但我看到他握着玉符的手指收紧了，指节发白。
我立刻催动烬心火，将更多记忆碎片串联起来。空中光影再次闪现——王崇礼与刑部郎中密会，商议如何炸毁灵稻田灌溉渠；他派人混入百姓队伍，在伞骨里藏毒针；他联合礼部尚书，策划让鹦鹉当朝指控我乱政。
每一段结束，就有一道火印烙上他的额头。
“你还记得春桃吗？”我问。
他身体猛地一僵。
“她替你送过三次密信。最后一次，你在她茶里下了摄魂香，让她把银簪放在我寝殿外。你知道她不会武功，也知道她怕黑，但她还是去了。因为她以为，只要帮你做完这一件，你就能放她回家。”
他嘴唇颤抖。“……她该死。她是奴才。”
我一脚踢在他胸口。
“可她到最后都没说出你的名字。她说‘我也想当次好人’。”
我转身看向萧云轩。“证据链完整了。”
他盯着王崇礼，眼神冷得像冰。他举起血契玉符，声音穿透大殿：“传旨——保守派涉案九族，即日起流放北渊矿场，永世不得归还！”
王崇礼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不可能！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中书令门生！太后……太后不会答应！”
“太后？”萧云轩冷笑，“她若敢插手，朕连她的凤印一起收了。”
禁军上前拖人。王崇礼挣扎着，手指在地上抓出几道血痕。他回头看着我，嘶吼：“你不过是个妖狐！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你会被所有人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