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云轩情愈深，共度好时光

第159章：云轩情愈深，共度好时光

萧云轩的手还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指节微微用力。殿内光线斜照进来，映在他袖口的云纹上，金线一闪一闪。他没有松开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说过“你比朕想象中更狠”，可那句话里没有责备，只有震动。我也没解释。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忍的我也忍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眉心：“你说你不累……可我看得出，你在忍。”

我没有动，也没有躲。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强撑的壳。我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烬心火在胸口轻轻跳了一下。

眼前一黑。

画面闪现——血月当空，大地裂开，无数妖影跪伏在地。祭坛之上站着一个女人，玄袍加身，身后是崩塌的天门。她转过头，我看不清脸，却知道那是我。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指蜷紧。

萧云轩立刻察觉，手臂一收，将我拉进怀里：“又疼了？”

我摇头：“不是疼。”

他说：“别硬撑。”

我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肩上。他的衣料很软，带着淡淡的墨香。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防备。我不是妖妃，不是谋士，也不是谁的棋子。我只是累了。

他没问发生了什么，也没逼我说。他只是抱着我，手一下下抚着我的背，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

很久以后，我才开口：“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这个人。”

他声音低：“哪个你？”

“现在的我，还是千年前那个站在祭坛上的我。”

他顿了一下，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现在在这里，就够了。”

我抬眼看他。阳光落在他眼角，那点细纹还在。他笑的时候总会这样，像藏不住的情绪。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毁这人间的呢？”

他盯着我，眼神没变：“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毁。”

我不笑了：“你不怕？”

“怕。”他说，“但我更怕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不让我靠近。”

我喉咙发紧。

他继续说：“从前朕信命格预言，说狐妖乱世。如今才懂，乱世的是人心，救世的却是你。”

我怔住。

他低头看我：“你说你要护我。可你知道吗？是你在护这个天下。那些手段、那些局，你不是为了权，是为了活下来，也让我能活下去。”

我没有回答。

他知道我不愿多谈过去，也知道我体内有东西在烧，在唤醒什么。但他没追问。他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些。

我又闭上眼。

烬心火又动了。

这次的画面不一样——风很大，山巅之上，九尾摇曳。那女人抬起手，掌心燃起一团幽蓝火焰。万妖齐鸣，天地震动。她嘴唇动了，似乎说了什么，但我听不见。

我的心跳加快。

我猛地抽出一只手，在掌心划了一道。烬心火顺着指尖窜出，凝成一道极细的符纹，迅速封住记忆入口。痛感退去，画面消失。

萧云轩感觉到温度变化，立刻问：“怎么了？”

我收回手，笑了笑：“火在烧，可这次，不是痛，是暖。”

他皱眉：“你在压什么？”

“没什么。”我说，“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不信，但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