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龙颜震怒，铁腕惩敌安社稷
我盯着那张焦边密信，指尖发冷。
子时三刻，东六宫井底异动，恐有活尸爬出。
这不是警告，是挑衅。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破了母蛊，却还在推进计划。说明敌国高层仍有动作，甚至可能就在宫中。
我将密信收进袖中，转身走向金殿。脚步未停，烬心火已在经脉中悄然流转。识海里浮现出那个被俘虏的敌国密使面容——他额角有一道旧疤，左耳后藏着一枚微型符印。这些细节早已被我用妖力烙下印记。
大殿外守卫森严，萧云轩已在丹墀之上等候。他站得笔直，龙袍未动，左臂衣袖微微鼓起，龙纹若隐若现。看见我来，他只点头，没有说话。
殿内跪着一人，黑衣蒙面，双手反绑。正是昨夜擒下的敌国细作。几名暗卫押着他，铁链压在石砖上发出刺耳声响。
“就是他。”我说。
萧云轩目光扫过俘虏，声音平静：“剥下面具。”
无人上前。这是人皮面具，需以活体剥离才能显真容。寻常刀法会毁证据。
我抬手，指尖一缕狐火无声滑出，贴地而行，钻入俘虏心口。他身体猛地一震，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萧云轩亲自上前，抽出腰间短匕，刀锋抵住面具边缘。
“你代表的不是使命。”他说，“是罪。”
匕首划下。皮肉撕裂声清晰可闻。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缓缓脱落，露出其真实面容——三十岁左右，眉骨高耸，鼻梁断裂过，最醒目的是额心一道赤色胎记，蜿蜒如龙，与前朝查获的三枚玉佩上的龙纹完全一致。
百官哗然。
“这是敌国皇族标记！”一位老臣失声，“先帝年间，北境战报记载，敌国三皇子额生赤痕，擅用毒蛊！”
我站在侧位，不动声色。烬心火继续探入俘虏体内，感知其血脉流动节奏。他的心跳比常人慢两拍，这是长期服用控魂药的结果。他不是主谋，是棋子，但足够重要。
萧云轩退后一步，看向群臣：“此人潜入皇宫，携带逆魂阵残符，意图唤醒沈玉容残魂，诅咒朕命。证据确凿，诸位还有异议？”
礼部尚书出列：“陛下，纵然其貌可证身份，然未经审讯便行剥面之刑，恐损国体，惹外邦非议。”
我冷笑：“外邦？他们从未以邦交待我大胤。百年来，屠我村庄，焚我粮仓，毒杀我使臣，嫁祸我边军挑起战乱。你们说的‘体面’，是让他们继续杀人放火吗？”
没人回应。
我抬手，双耳微颤，妖力自眉心朱砂涌出。烬心火在空中燃起无形火焰，一道金色光幕徐徐展开。
画面滚动而出：
一处山村燃起大火，孩童哭喊着被拖进地窖，敌军士兵将毒粉倒入水井；
一座庙宇倒塌，匾额上“护国禅寺”四字被砍碎，僧人尸体挂于门前槐树；
一名身穿大胤使节服饰的老者倒在雪地中，胸口插着刻有敌国图腾的短箭，手中紧握一封未送出的国书；
最后画面定格在密室之中，沈玉容魂魄悬浮半空，与一名黑袍人低声交谈，桌上摊开一张地图——正是敌国皇陵布局图。
光幕停止运转。
满殿死寂。
百姓从殿外窗棂窥见一切，有人开始痛哭，有人怒吼。很快，呼声连成一片：“还我血债！诛尽贼寇！”
萧云轩看着那俘虏，眼神冰冷。
“押赴午门。”他说，“任万民裁断。”
话音落下，殿外百姓已冲破宫门。他们手持木棍、石块，眼中含恨，蜂拥而至。禁卫军未阻拦，只默默让开道路。
俘虏被拖出大殿时还在挣扎，但下一瞬就被人群淹没。拳脚如雨，踩踏声接连不断。不到十息，地上只剩一团模糊血肉，红白混杂，渗入宫前石阶缝隙。
我立于丹陛高台，袖中滑出一封血书。
它由俘虏心头精血混合狐火炼成，字迹猩红如焰，封口处烙着九尾狐印。这是我昨夜就准备好的东西，等的就是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