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揭露阴谋，保守派陷入困境
宫门刚开，我踏进太极殿时袖中玉匣还带着晨露的凉意。昨夜尚仪局送来的香料已封入其中，迷魂粉混着安神香的气息被牢牢锁住。脚步未停，直抵丹墀之下。
朝会刚开始，户部郎中就站了出来。他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度：“臣请肃清宫中神化风气，严审后位正统之源。”
工部员外郎紧随其后：“妖术护城虽有功，然血脉不纯者居尊位，恐动摇国本。”
宗正寺主簿低头念出一句古训：“礼不可废，统不可乱。”
话音未落，我抬手示意宫人上前。玉匣打开，三寸长的香条摆在银盘里。“此物名为安神香，尚仪局昨夜查获。经刑部验明，内含西域迷魂粉。长期焚用，可使人神志昏沉，易受他人言语牵引。”
大殿瞬间安静。
我取出第二件证物——一张誊抄纸。上面写着“血脉不正者不得居后位”，笔迹歪斜，墨色深浅不一。“这是宗正寺主簿昨日在朝房中写下的字。经比对，与其日常公文笔迹不符。更关键的是，这张纸上残留符灰，与昨夜从沈家旧宅搜出的驱魂阵残烬一致。”
主簿猛地抬头，嘴唇发白。
我不看他，继续展开第三卷轴。图谱铺开，七名官员的名字连成一条线，贯穿沈家旧宅、药铺账册、尚仪局调令。“李崇文，二十年未出府邸，半月前购香百斤，专供尚仪局调配。而这些香，最终流入你们三人日常所用熏炉。”
户部郎中的手抖了一下。
“你们说要查我出身？”我声音没提高，却压过整个大殿，“那今日，请诸位一起查——是谁在背后用邪术改人意志，是谁借礼法之名，行操控朝堂之实！”
御史台有人起身：“臣弹劾户部郎中勾结术士，扰乱君臣心神！”
又一人出列：“工部员外郎曾私见陈嬷嬷之夫，赠银二十两，事涉不清！”
第三道声音紧接而来：“宗正寺主簿三日前深夜焚烧文书，被守夜太监目击！”
三人脸色全变了。
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几名官员悄悄退后半步。有人低头，有人避开视线。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礼制”“祖训”，此刻没人再提。
我盯着那三人，一字一句：“你们被人操控了思想，自己不知道。但参与密谋、传递消息、准备联名奏章，每一步都有记录。你们以为是自己在发声，其实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工部员外郎突然开口：“我没有……我是自愿的！”
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我冷笑：“你真觉得，一个被贬五年的人，会突然冒着杀头风险带头攻讦皇后？你恨我，是因为有人把这份恨种进了你脑子里。”
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户部郎中想辩解，可刚张口，就被旁边的言官打断：“你说你要维护礼法，那你告诉我，礼法允许用迷魂香控制同僚吗？允许伪造圣旨笔迹吗？允许私设符阵篡改人心吗？”
满殿无人应答。
我收回目光，看向萧云轩。他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示意我继续。
我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是为了废谁，而是要看清楚，哪些人还能留，哪些人必须清。
我拿出最后一份证据——尚仪局登记簿的副本。翻开一页，指着一行字：“陈嬷嬷，十五日前调入尚仪局，负责香料分发。她是李崇文仆人之妻。而这批香，只有你们三位大人所在的衙门每日领取量最大。”
有人低声骂了一句：“好大的胆子！”
又有声音响起：“若非妖妃及时察觉，这股邪风迟早吹遍六部！”
“她不仅救了皇宫气运，现在又揭出朝中蛀虫！”
“什么叫女子干政？这才是真正的护国之举！”
那些曾经质疑我的老臣，有的低下了头，有的默默归队。就连一向强硬的礼部尚书也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