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彻底哑火。
三个人站在原地，像被抽了骨头。他们想反驳，可证据一件接一件摆出来，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的靠山还没露面，他们就已经倒了。
我走下丹墀，走到那三人面前。尾戒贴着掌心，能感觉到烬心火在深处跳动。它没有燃烧，也不需要燃烧。这一战，靠的是脑子，不是妖力。
“你们可以恨我。”我说，“但别骗自己。你们不是败给我，是败给了那个让你们变成傀儡的人。”
没人回应。
我转身回到位置，玉匣合上，图卷收起。动作很慢，但每一步都稳。
大殿恢复秩序，可气氛已经完全不同。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攻势，如今只剩下沉默的溃败。那些曾附和的声音，现在全都转向了我。
萧云轩终于开口：“此事交由御史台彻查，涉案人员暂押地牢，等候发落。”
话音落下，三名官员被侍卫带出。走过我身边时，宗正寺主簿忽然停下。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出两个字：
“谢谢。”
我很意外。
但他没解释，就被拖了出去。
我知道他在谢什么。
谢我没有说出全部真相——比如他女儿被扣在李崇文手中，比如他是被迫写下那些话。这些细节我没公开，为的就是留一线余地。清党不能变成屠杀，否则我就成了新的暴政。
人群开始散去，议论声不断。
有人说我手段狠辣，有人说我明察秋毫。
更多人说的是同一句话：
“原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我站在原地没动。
烬心火微微发热，像是提醒我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在殿门口跪下：“启禀陛下，南城急报——李崇文府中起火，家人趁乱逃走两名！”
所有人一惊。
萧云轩眉头皱起：“封锁城门，追捕逃犯！”
我握紧尾戒。
火光映在眼底。
李崇文跑了，说明幕后之人已经开始切割。
但他们忘了，真正重要的不是抓人，是顺藤摸瓜。
我抬头看向殿外。
阳光刺眼。
风刚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