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重要物品，历史真相
油灯的光在铜盒表面晃了一下，我指尖的血刚落进符文裂痕，玉牌就震得更厉害了。不是错觉，烬心火在我血管里动了，像听见了什么召唤。
我没有再试下去。这东西不能现在用。
我把玉牌重新封进铜盒，放在密柜最底层。转身走出密室时，脚步很稳。外面天已经黑了，宫道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但我没回寝殿，而是直接去了紫宸殿。
萧云轩还在书房。
他抬头看我进来，手里的笔停住。我没说话，从袖中取出那枚暗金物件——拓跋烈身上搜到的圆盘，放在桌上。
“这个。”我说，“它和刚才那块玉牌有反应。”
他立刻起身，绕过案桌走到我这边。他的手指没有直接碰，而是先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靠近。
“你发现什么了？”他问。
“还没打开。”我拿出尾戒残片，轻轻贴在圆盘表面。烬心火顺着指尖流过去，刚接触的一瞬，眼前闪出画面——一座烧塌的祭坛，九个人跪在地上，中间浮着一块和这圆盘一模一样的东西。
画面只持续了一息就断了。
萧云轩盯着我的脸：“你看到了？”
“祭坛，有人在行礼。”我说，“时间很早，至少一百年前。”
他眼神变了。转身拉开书架后的暗格，取出一本灰皮册子。封面写着《太初实录·卷三》，边角已经发脆。
他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一幅线描图：两方使臣立于寒渊边，中间摆着一个刻蛇纹的圆盘，名为“誓印盘”，用于北狄请和盟誓。
“就是这个。”我点头。
“不可能。”他说，“史书记载，誓印盘在盟约完成后沉入寒渊，永不得出。”
“但它现在在这里。”我伸手按住圆盘，“而且它不是信物那么简单。我在画面上感觉到妖力波动，很强，像是封印仪式的一部分。”
他沉默了几秒，把册子合上。“你是说，当年的盟约，其实用了妖术？”
“不止是用。”我看向他，“是压制。这种阵法我见过，在幽冥渊口也有类似结构。它是锁，不是证。”
他呼吸沉了下来。
“如果敌国一直藏着这块盘，说明他们知道它的作用，也一直在研究怎么破解。”我说，“南州归墟井最近异动频繁，守井人暴毙。我之前以为是有人强行开井，但现在看，更像是他们在测试反应——用这块盘做引子。”
他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夜风灌进来，吹得烛火歪了一下。
“星位。”他忽然说。
我一愣。
他回头：“你说过，归墟井对应五域交汇点，而那个位置，也是百年前盟誓那天的星轨中心。”
我想起来了。《万妖遗录》夹层里的符文，底部就有细小星图。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装饰。
“这块盘能感应星力。”我说，“它不只是钥匙，还能定位、激活。”
他走回来，拿起圆盘翻看底面。果然，在边缘极细的地方，有一圈凹刻的点状纹路，排列成环形。
“这是星图。”他低声说，“指向归墟井。”
我们同时明白了一件事：敌国不是临时起意要攻大胤。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百年前那一场“和平盟誓”，根本就是一场伪装的封印仪式。誓印盘不是纪念品，是镇压装置。而大胤历代皇帝都不知道真相，只当它是外交信物沉入深渊。
可它没被毁。
有人把它捞了出来，带去了敌国，一代代传下来，直到今天。
“拓跋烈带着它上战场，不是为了作战。”我说，“是为了唤醒。”
“唤醒什么？”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