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人耍流氓了。
少翊珩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浓郁的无力感。
“本宫……会再待上几日。”
花几日让这人好好冷静冷静，兴许他便会自己想清了。
“多谢殿下成全！”周晏祁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喜，旋即便要起身。
然，周晏祁虽不如少翊珩人高马大，但至少亦是身形高大。
方才那依恋的姿势使得他缩成一团，一双腿早已麻木无力。
周晏祁猝不及防地向前一跌，脸颊不由得触及某地。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克制而压抑的声音。
同为男子，周晏祁晓得是何情况，他着急忙慌得抬起头便要去查看一番。
但抬起的手始终未敢再上前一寸，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处，眸底掠过错愕。
周晏祁僵在原地，指尖还停在半空。
他看见少翊珩侧过身去时耳根泛起的薄红，以及那截被广袖仓促遮掩却仍明显的地方。
殿内沉香袅袅，却压不住某种无声漫开的窘迫。
“孤……”周晏祁喉结滚动，嗓音发干，“孤失仪。”
少翊珩侧对着他，广袖垂落，绷紧的肩线却泄露了那份竭力维持的镇定。
周晏祁悬着的手指终是蜷缩着收回，掌心一片汗湿。
良久，少翊珩的声音传来，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涟漪：“既知失仪，还不退下？”
周晏祁几乎是狼狈地撑起身，麻木的双腿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他想说些什么，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掠过少翊珩依旧紧绷的腰背，以及那截衣袖下方，那惊鸿一瞥此刻却严实遮掩的轮廓。
方才的触感温热，且极具生机，隔着衣物也能感受……
这突发的意外令周晏祁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取代了方才单纯的窘迫。
他并非懵懂少年，对于这些早已听过不少，自己偶尔亦会兴起。
可当人换成是这位令他仰望又甘愿追随的太子殿下，那感觉便截然不同。
是亵渎，却诡异地混杂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兴奋。
便是这抹兴奋，周晏祁鬼使神差地双膝跪在少翊珩面前。
“殿下，孤替您松缓松缓，可好？”
少翊珩眸中满是复杂之色，他垂眸看着跪在身前的人。
周晏祁那虔诚的目光好似接下来所做之事是在迎接神只的恩赐一般。
如此相较，少翊珩自己那不受控制冒出的想法倒显得龌龊。
少翊珩闭了闭眼，无论如何，这人得先赶走，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微微抬起手，还未说话，周晏祁的手便搭在他的腿上。
“殿下，孤是自愿的，您只管享受便是……”
周晏祁先是极缓地按压腿侧紧绷的肌理，隔着数层衣物，也能清晰感受。
少翊珩背脊微弯，阖上了眼，好似在默许。
周晏祁的呼吸就拂在他腰腹间，温热又潮湿，每一次吐纳都让那衣料的遮掩变得徒劳。
他的指尖顺着肌理的走向揉按。
身形僵硬。
喉间呜咽声。
衣袂的窸窣，加重的吐息，还有周晏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寂静里，所有动静都被放大。
他额角沁出细汗，目不转睛地凝着那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