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沈宴泽目光先是落在腰间玉佩上,随后望进少翊珩那双满含柔情的眸子里。
“阿泽。”少翊珩牵起沈宴泽的手握在掌心里,神色认真,“六月朔你们便会与本宫完婚,夫妻之间,本就不必言谢。有何不顺心的,皆可告知本宫。”
沈宴泽想到上月中下旬陛下派人来量体,高公公更是让他亲自选了婚服的样式。
同一时刻,太傅大人,九千岁几人也都是如此。
还有,那位陛下新封的北疆王。
殿下是要在及冠那日将他们都……娶回东宫么?
沈宴泽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再三犹豫之下,还是问出了口,“殿下,依照祖制,那天您只能迎娶一人,那便是太子妃。
我们这么多人,还都是以太子妃的礼制,那些朝臣怕是会……”
“不必担心,既已在筹备,那本宫便有万全之策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你们这些时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待到六月朔,本宫迎你们进东宫。”
少翊珩将人拥入怀中,亲昵地在他发顶落下一个珍视的吻。
沈宴泽靠在少翊珩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衣襟上的清香,心中那点紧张被抚平了。
“末将能得殿下如此相待,是末将的殊荣。”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新佩的羊脂白玉。
“遇到你们,才是本宫的殊遇。”少翊珩轻笑,抱着他的力道又紧上几分。
这时,殿门外传来成福恭敬的声音,“殿下,北疆王求见,如今已在殿外候着了。”
少翊珩眉梢微挑,和沈宴泽对视一眼,“让他进来便是。”
得了准许,南流景便迫不及待走近殿内,嘴角噙着的灿烂笑意在触及少翊珩身侧的人时,淡了几分。
这副情形,分明是……
南流景眸底深处飞快闪过一抹暗色,随即来到少翊珩面前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原是想在北疆封王时邀殿下前往,但他那日回到北疆时便收到了大恒陛下的书信。
里边的内容令他欣喜若狂,原先的想法也歇了。
昨儿个得到殿下回宫的消息,他今晨迫不及待便从客栈进宫了。
“殿下,有些事臣想同您单独说。”南流景翠绿色的眸子望着少翊珩,里边的柔色几乎要溢出。
“殿下去吧,末将想要再歇息歇息。”沈宴泽率先开口,微微仰头在少翊珩的唇瓣上轻啄一口,动作自然而熟稔。
少翊珩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好,阿泽好好歇息。”
南流景看着两人这般亲密的姿态,袖子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微笑。
该死!
他也要同殿下亲密!
少翊珩将南流景带去了书房。
书房门合上,南流景便不再维持那虚伪的恭敬之色,急不可耐地去吻少翊珩的唇,一边吻一边在他耳畔恳求,“殿下,这些时日,我好想你,你要我,好不好?”
少翊珩被迫承受南流景的吻,好在他很快便重新掌握主动权。
这些时日他也在思考他对南流景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不否认那日在梦里,他对南流景那放开的模样当真动了心。
对于男人的劣根性,他清楚得很,只要爽-了,什么人都无所谓。
但他本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男人的男人,能接受南流景的吻,便代表着南流景在他心里也是不同的。
就在到达大恒的前一日,他又做了春梦,梦里的主角仍旧是他与南流景。
这次梦里,南流景比之先前更放开,更诱人。
“殿下心里有我,要不然身子怎么这样诚实?”
待少翊珩从思绪里抽身而出后,南流景的手便覆上一处,翠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南流景……前两日才有过,今日不可。”少翊珩扣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压着警告。
南流景翠绿的眸子在略显暗的书房里流转着眼波。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借着少翊珩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将整个身子更紧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