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仰起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结滚动,承受着从唇齿到下颌的细密亲吻。
“本宫带你去软榻上。”少翊珩中断那细密的亲吻,抱着他走向软榻。
最后半幅衣带委落榻边,与先前松脱的那条叠在一处,彻底失了约束。
少翊珩的手掌贴着他裸露的腰线向下,掌心滚烫,所过之处激起细密的战栗。
“前两日……”南流景的喘息被吻得支离破碎,勉强寻回声音时,尾音又陡然拔高,化作一声短促的吸气,“前两日殿下可不是这般……嗯……不知餍足。”
少翊珩低笑,气息喷吐在他耳廓,激起更深的潮红,“那日是谁先拽着本宫的衣袖,说别走的?”
他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擦过南流景敏感的耳垂,感觉掌下的身体骤然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那过程实在有趣得紧。
南流景被翻过些许,侧脸陷入微凉的锦缎软枕,总算得以喘息,眼前却恰好是洞开的轩窗一角。
日光明晃晃地泼在庭院石阶上,刺得他眼角发酸。
“帘……帘子……”南流景嘴里挤出一句,声音哑得厉害。
少翊珩顺着他目光瞥去,却不动,反而俯身,更贴近他汗湿的背脊。
“怕什么?”少翊珩吻着南流景后颈,“这东宫之内,谁敢看你?”
话虽如此说,他到底还是伸长手臂,勾住了窗前悬着的细竹帘索。
一阵哗啦轻响,晃动的光影变为细碎的光,一道道滑过南流景光裸的肩背、腰窝,最终隐没在榻沿的阴影里。
室内顿时朦胧下来,唯有香炉口逸出的青烟,依旧袅袅地、不屈不挠地向上攀援。
昏暗带来某种纵容。
南流景紧绷的肩胛终于缓缓沉下,指节却仍死死揪着身下软榻的边缘。
少翊珩的吻落在他绷紧的肩胛骨上,一点点用唇舌软化它,直到那处皮肉泛起红霞。
“南流景。”少翊珩忽然连名带姓地唤他,“看着本宫。”
南流景慢慢转过头,视线交缠,比身体更紧密。
少翊珩看见他翠绿色眼里氤氲的水汽,被强行控制在将溢未溢的边缘,眼尾飞红,像是染了最秾丽的胭脂。
他握住南流景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不容拒绝地扣入自己的指缝,十指交缠,压在耳畔。
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拭过他湿润的眼角。
“这时候……”少翊珩的吻再次落下,这次轻了许多,流连在唇角,“只需想着本宫。”
……
不知过了多久,南流景忽地咬住了少翊珩肩头的衣料,将那精致的蟠龙纹咬得湿润褶皱。
少翊珩喉间溢出一声沉沉的喟叹,抱着南流景微微调整了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南流景脱力地伏在少翊珩肩上,缓着气息,周身气息懒洋洋的,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累了?”少翊珩问,声音里带着低哑。
南流景坦诚地点头。
“北疆的事,处理完了?”
“嗯,都处理妥当了。”
“那便留下吧,六月朔便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