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一迈着步子走进书房内,放下公文便转身离开,动作利落干净。
出了书房,珩一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怎么每回都是他碰着这种事。
书房内,少翊珩一坐在案前的椅子上,南流景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殿下,方才的事还未尽兴呢~不来么?”
“乖~”少翊珩在他眉心亲上一口,“待本宫处理完这些,可好?”
南流景缓缓点头,“听殿下的。”
午后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一格一格落在香炉上。
南流景并未从他腿上离开,只是将下巴轻轻搁在少翊珩肩头,微卷的发丝如瀑般垂落,几缕扫过他执笔的手腕。
少翊珩左手揽着他腰身,右手执起朱笔,批红的动作仍旧稳健。
南流景的指尖勾着太子腰间玉佩的穗子,绕着玩。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份正被批阅的奏章上是南境军粮调拨的条陈。
他眉头皱起道:“这数目不对。”
少翊珩笔尖悬停:“哦?”
“去年南境比北境丰稔,仓里应有余粮三万石,加上新产的,远远不止这个数。”南流景的指尖在虚空中轻点,“这折子里却只报一万八千石。要么是仓储虚报,要么……”
他抬起头,嘴唇几乎碰到太子的下颌线,“有人想在这里边中饱私囊。”
少翊珩放下笔,手指抚上南流景的后颈,缓缓摩挲,“阿景,那依你看,该如何?”
“殿下的朱批,不妨先问一句余粮何在。”南流景捉住那只在自己颈间流连的手,贴到唇边,轻吻了下,“敲山震虎。三日内那人若怕人查,自会想法子补上亏空。
若那人想铤而走险,殿下便可请旨派绣衣卫围了他们。”
少翊珩垂眸,瞧见南流景微微仰起的脖颈上那片白皙肌肤下淡青的血管。
他眸子微微眯起,原本揽在南流景腰间的手往上挪了半分。
“是个法子。”太子话音落时,已在那片光洁的颈侧留下一个浅淡的印记,“不过,眼下有更紧要的事。”
奏章被推至一旁,朱笔搁置在笔搁上。
南流景整个人被托着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面跨坐的姿势。
他双手抵着少翊珩的胸膛,语气里半是嗔怪半是期待,“殿下不是说待处理完?”
“今日处理完便可。”少翊珩的手掌贴着他后腰往自己身上压,隔着层层衣料,体温灼人,
窗外日头正盛。
书房内,香炉里逸出的青烟纠缠着晃动的光影,将两道贴近的身影笼罩得朦胧。
南流景的衣带不知何时松了一半,滑落的衣袖堆叠在少翊珩的臂弯处。
他仰着头喘息,手指攥紧了少翊珩肩头的衣裳。
少翊珩的吻从锁骨蔓延而上,最后覆上那殷红的唇。
“殿下……”趁气息稍匀的间隙,南流景低唤,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浸润过的哑,“白日宣……嗯……”
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更深的纠缠里。
少翊珩的手掌稳稳托着他,另一只手却灵巧地解开了他最后半幅衣带。
“前两日才有过,便不到最后一步了。”
光影在南流景赤裸的肩背上流动,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