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体仍然不断传来虚弱的感觉,刘民掏出一颗极品三炼丹。
浓郁的药香弥漫四周,刘民触景生情面露苦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最引以为傲的丹药却差点因其而丧命。”
以后藏匿之时宁可多吃几颗普通品质的丹药也不要贪图效果吃极品丹药。
王风那一手驱物术确实不错,将一把飞剑御使得十分高超。
刘民没有御使三阳剑和对方比拼御使飞剑其一是因为担心自己修为低下撑不了多久。
其二便是因为刘民御使飞剑只会一招“飞刺”,尚未能灵活转弯。
而那王风却是在战斗中一时御使飞剑,一时将长剑握在手中迎战。
只此便可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再则刘民自问灵气精纯不比铁三之流差,那也是对比在秘境前遇到的铁三,但他灵气质量数量都近乎以压倒性优势去碾压铁柱。
刘民数量上不如对方,也不知具体能支撑多久。
毕竟从天眼术中刘民可是看到王风身上散发的雾气可比自己多出太多了。
一股懊悔之意涌上心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和对方拼了个旗鼓相当。
早知如此,就应该故意卖个破绽,再好好算计对方一把,说不定能一举将其拿下。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当时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趁着四下无人,刘民将黑鹰给的符箓尽数取出,细细端详起来。
那种封有秘术的毛皮材质符箓也就只有那一张,当时情急之下激发过后就直接化为了灰烬,连个渣滓都没剩下。
剩下的这几张符箓,花纹看上去都和平常的符箓大不相同,隐隐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淌,刘民也不知里面封印着什么法术或者秘术。
他既想要尝试一下这些符箓的威力,看看能否给自己增加几分胜算,又不愿平白无故浪费了这几张保命的底牌。
毕竟这些符箓一看就不是凡品,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思来想去,刘民还是决定等身体恢复之后再试验一下,毕竟东西再好,不知道有什么用也是白搭。万一被人杀死,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对方?自己可不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想到这里,刘民不禁苦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吝啬?怎么如今至此连几张符箓都舍不得用了?
思来想去还是对敌我差距没有准确的判断。
能活下来也算是运气,毕竟王风还有两张符兵保命。
自己的青木盾也不像自己一直想的那样脆弱,早知道的话或许缠斗中用青木盾挡下对方的飞剑之后再用千针符箓击杀对方也说不定。
毕竟对方可是没有护身的东西。
而自己如果真这样做了,之后遇到王二的时候完全可以施展千刀万剐来救下王二。
到后面众人围攻自己也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精纯的灵气以及《龙象功》所增幅的气力和对方大战一场。
完全不会像如今这样狼狈。
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刘民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仿佛灌了铅一般,开合之间,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
他身子一软,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床上,沉重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屋外的虫鸣声,也渐渐低弱下去,最终归于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了刘民的脸上,带着一丝暖意。
“咕噜噜……”一阵擂鼓声从腹中响了起来,腹中疼痛仿若针扎刀绞。
他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边矮几上的一碗白粥。
粥早已凉透,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膜,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异常困难。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端起那碗冰冷的粥,犹豫了一下,还是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毕竟,连麦糠都吃过了,一碗冷粥又算得了什么呢?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冰凉的粥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仿佛在嘲讽着他的落魄。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胃里一阵翻腾,空空如也的饥饿感愈发强烈,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不欲生。
端起碗准备将冷粥一口全部喝下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股热气伴随着浓郁的粥香飘了进来,瞬间驱散了屋内的寒意。
“公子,您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喜和关切。
刘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快步走到床边。这小丫鬟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裙,身形娇小,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托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几碟精致的小菜,色泽鲜艳,令人食欲大动。
“公子,您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身子虚弱,快趁热喝点粥补补身子吧。”小丫鬟将托盘放在矮几上,小心翼翼地把热粥递到刘民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刘民接过热粥,一股暖流从手心传来,瞬间传遍全身驱散了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一口喝下也温暖了他那疼痛的胃。
“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刘民喝过粥,饱腹之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缓缓坐起身来,开口问道。
“回公子,途中主人曾让一位大夫给您把过脉。那位大夫说您只是气血有些亏虚,但身子骨底子不错,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无恙,让我们不要打扰您休息。”身旁的小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声音清脆悦耳。
刘民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疑惑,便又问道:“你也是铁家的人吗?”
“铁家?”侍女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公子说笑了,小的是主人在牙行里买的奴婢,哪里是什么铁家的人。
主人平日里多数不在府上,往日里只有我在府上打理。
主人曾说过,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让我在这儿收拾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