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惊反笑:“他们以为清除的是异常生命体?可笑。我们才是来修正错误的。”
风宝昂首,羽翼完全展开,金青相间的羽毛在烟雨中熠熠生辉。
它未鸣叫,只缓缓抬起左翼,星图流转,终点直指虹桥尽头,那正是清明上河图中,汴河最繁华的一段。
尉迟逸风收剑入鞘,袖中怀表微颤。
他不再犹豫,迈步向前。
严冰雪紧随其后,香囊藏入药囊深处,指尖却悄然取出一枚银针,针尾刻着极小的“v”字。
桥上行人依旧往来,无人注意这三人一鸡。
可当他们踏过桥心,整座虹桥忽然一震。
石板缝隙中,紫雾再涌,却不再是无序蔓延,而是顺着风宝的足迹,如追随者般缓缓流动。
“它在标记路径。”尉迟逸风低语。
“不止。”严冰雪冷笑,“它在唤醒。”
前方巷口,货郎忽然转身,担子一斜,箱盖微启。
蓝光暴涨,一道数据流冲天而起,直射宫门图腾。
几乎同时,宣德门内杀声再起,黑甲军团列阵而出,阵前一人,玄袍如墨,面容冷峻正是慕容轩。
他抬手,指尖一点,图腾银光大盛,整个汴京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裂口,星河倒悬。
风宝猛然振翅,金光如幕,将三人笼罩。
尉迟逸风剑出半寸,严冰雪银针在指间翻转,药囊轻响。
慕容轩目光扫来,唇角微扬,声音穿透雨幕:“等你们很久了。”
严冰雪冷笑:“谁等谁,还不一定。”
尉迟逸风剑锋一转,指向宫门:“他要的不是这城,是这时空的钥匙。”
“钥匙?”严冰雪挑眉,“可我们手里,只有一只鸡。”
风宝低头,喙尖轻啄地面,一道金痕自石缝蔓延,竟与图腾轮廓遥遥呼应。
它抬头,目光如电,直视慕容轩。
就在此时,卖花女的身影再度闪现,站在巷角,手中多了一束白菊。她抬头望天,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三字。
严冰雪瞳孔骤缩。
那口型,分明是:“快走。”
可她未动,反而将银针夹得更紧。
尉迟逸风察觉她异样,低问:“怎么了?”
她未答,只盯着那束白菊,花心深处,一枚微型晶片隐现,与她药囊中的毒芯同源。
慕容轩已开始结印,图腾旋转加速,地面龟裂,紫雾如潮。
黑甲军踏步向前,每一步都与图腾脉动同步。
风宝展翼,金光再盛,将三人护于中央。尉迟逸风剑尖划地,血纹浮现,与风宝羽翼星图共鸣。
严冰雪咬破指尖,血滴落于香囊,那微积分公式竟开始蠕动,重组为一道防御阵图。
慕容轩冷笑,抬手一挥。
黑甲军齐声嘶吼,如机械启动,冲杀而来。
尉迟逸风剑出鞘,寒光乍现。
严冰雪将香囊抛向空中,银针疾射,刺入晶片。
风宝昂首,羽翼金光炸裂,一声啼鸣撕破雨幕。
金光淹没视野的刹那,严冰雪看见——
慕容轩的嘴角,竟浮现出与尉迟逸风怀表机芯完全一致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