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声音轻，却让整个云台的花雨都慢了半拍。
两枚戒圈相扣，金光与冰辉交融，化作一对晶莹对戒。
众仙齐声欢呼，撒花如雨。
弹幕：「真香虽迟但到！」
仙鹤列阵，口衔花瓣，排成心形。
花瓣落在两人发梢、肩头，也落在天帝掌心。
财神爷把金箔折成千纸鹤，绕着他们飞了三圈；
文曲星挥毫写“囍”，字字带光，贴在云毯上。
雷部鼓手终于敲下重锤，却换成喜庆鼓点。
弹幕：「血糖已爆表，请求胰岛素支援！」
「我宣布，今日天庭甜度超标！」
鼓声落定，天帝抬手，匾额红绸飘落。
旧字“前任月老 & 瘟神”被岁月磨得黯淡；
新字“胡不言 柳见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匾额背面，缓缓浮出两行小楷：
——最极致的恨，是连神仙都分不开的我们。
——最极致的爱，是把天规也改写成我们。
功德大屏刷新：
【天庭内耗值：0％】
【原因：情感阈值 100％，无隙可乘】
【备注：爱恨平衡局 kpi 永久锁定满分】
众仙抬头，只见大屏最底端，一行小字滚动：
「系统提示：本局无需考核，因正副使已自洽。」
夕阳把新楼镀成金色。
胡不言牵着柳见青，站在匾额下。
他秃秃的尾根，不知何时已冒出一撮软软的新毛，像初春的嫩芽。
她体温 37.2c，恰好是人间最舒适的温度。
戒指在无名指间闪着微光，像在说：
——改革完成，余生继续。
——天规不老，爱情长青。
神仙的寿数常被描述为“无量”，仿佛凌驾于众生之上，却仍非真正不可终结的永恒。那明没等到彻底消散，便亲手为自己的神籍画上了句点。她的伴侣亦做了同样的抉择——无休止的轮回打工，谁爱干谁干，反正他们干够了。天地浩瀚，总有人会接替他们的神位。
回到系统空间，小六的欢呼几乎要溢出屏幕：“欢迎回来！”
完成得极为出色，任务奖励——【天规一条】。
“想歇会儿吗？”小六殷勤地问。
那明摇头：“开下个世界。”
“好嘞——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