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晃悠悠，少年却笑得更坏：“行，那下次我申请真亲。”
晚宴后半场，两人再没互动。
古涵双被品牌高层拉去聊亚太区合作，少年留在展示区，配合记者拍照。偶尔抬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背上——笔直、锋利，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剑。
他却知道，剑锋刚刚为他乱过一次。
心跳失速的，不止她一个。
回保姆车的路上，媒体围堵。
“古总，借位吻是提前设计吗？”
“元老师，请问你们在交往吗？”
少年先开口，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四周安静：“刚才的吻，是品牌环节，大家图个热闹。但——”
他侧头，看向古涵双，目光灼灼，“我很荣幸，对象是古总。”
古涵双指尖一紧，面上却仍淡定：“工作而已，下不为例。”
记者还想追问，保镖隔开人群。两人先后上车，车门合上，隔绝喧嚣。
车厢里，暖气“嗡嗡”作响。少年摘了胸针，随手放进口袋，身子往后一靠，长长呼出口气：“姐姐，我表现合格吗？”
古涵双没答，只伸手：“手机。”
他递过去。她点开健康监测，心率显示——122次\/分。
“还说我120，你也好不到哪去。”她把屏幕举到他眼前。
少年笑，眼尾弯成月牙：“我认。刚才，我确实心动了。”
车子驶上高架，窗外霓虹流动。
古涵双靠在座椅，耳边是他轻快的呼吸，一下一下，像鼓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先动心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被她狠狠按下。她不喜欢失控，更不喜欢在不确定的时候暴露底牌。
她侧头，看少年闭目养神，睫毛在颧骨折出小片阴影，像只吃饱餍足的猫。
猫却忽然睁眼，声音低哑：“姐姐，下次再拍品牌照，别戴耳坠了。”
“嗯？”
“我想亲耳朵，不方便。”
“……”
古涵双转头看窗外，耳尖却悄悄红了。她没发现，少年指腹摩挲着胸针，嘴角弧度压都压不住。
半小时后，壹号院地库。
电梯里只有两人，金属壁映出并肩的影子。少年插兜，忽然开口：“古涵双，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一年内，让你主动真亲我。”
女人轻嗤：“赌注？”
“我赢了，你降我抽成到10％。”
“输了呢？”
“我把自己签给你，终身0抽成，连人带命。”
电梯“叮”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古涵双先一步迈出去，声音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
“行，我等着收尸。”
少年站在电梯里，笑得肆意：“姐姐，晚安。”
门合拢，他低头，把今晚借位时偷偷摘下的耳坠放进口袋——银色小星星，还带着她耳后的温度。
古涵双进门，她养的狗扑过来摇尾巴。她蹲下身，却忽然按住胸口——
心跳120，好像还没降下来。
她抬头看窗外，夜空深远，星子稀薄。却有一颗，不知何时，落进了她胸腔，扑通扑通，闪着不肯熄灭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