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苏无名举着蜡烛带着二人到了厢房后,他先是打量了一圈房内,发现后窗都是锁死的:“这窗户都是封死的,这我就放心了。”?
“虽然你探破过诸多案子,但你毕竟是个书生,还真是胆小。”卢凌风轻嗤。??
“这驿馆里有鬼,小心点为好!”??
“师叔,你真的觉得窗户被锁死是安全的吗。”某个常年不走正门的姑娘蹲在窗边抓耳挠腮:“这要是正门被堵了,又从哪钻出来什么东西,或者被人瓮中捉鳖,我们岂不是无路可退?”
苏无名瞬间僵在原地:“要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三个睡一起,我睡中间,你们俩个一人一边!”??
“行啊”
“不行!”
武清平都一口答应了,卢凌风却跳出来拒绝:“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睡一个屋本来就不合礼数规矩,你还让她睡你旁边?”?
“可我怕啊!”苏无名倒是磊落:“再说了睡你旁边就合理数了?”
“那不是有炕桌,搁中间,清平单住一边,我和你挤一挤!”卢凌风皮笑肉不笑。
“那好,就依你所言!”?
苏无名开始指挥这卢凌风干活,卢凌风倒也利索,只是睡觉时无论如何都不让苏无名睡中间,哪怕隔着桌子也不让。??
躺下时,黑暗中苏无名一直在偷笑,笑到最后因为累了也不自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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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卢凌风辗转反侧。窗外,一道酷似刘十八的身影悄然闪过。
卢凌风正欲入睡,见到窗前人影一闪,便猛地跃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站住!”
院中,那身影驻足回身,满脸堆笑:“我是想问问司马大人要不要热水烫脚。”
“既有此心,何不提热水来?”卢凌风狐疑地打量着他。
“怕白烧了柴火。”“刘十八”晃了晃手中的空木桶,“既然司马睡了,那便罢了。”
卢凌风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待他回到屋内,苏无名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在外面?”
“还能是谁?刘十八那厮。”卢凌风躺回炕上,“鬼鬼崇崇的,被我抓个正着。”
苏无名翻了个身:“声音听着不太像……”
话音未落,鼾声已起。
鼾声如雷,搅得卢凌风心烦意乱。
武清平感觉到后,轻轻起身,小声问:“你是不是睡不着?”
卢凌风嗯了一声,也坐了起来。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晚上卢凌风只吃了一个菜团子,武清平担心他饿到,找到刘十八花大价钱买了一只鸡。
两个人走到附近的溪边,卢凌风拿过鸡收拾起来,而武清平在一旁生火。
片刻后,篝火燃起,上面的烤鸡香气四溢。
烤好后武清平将鸡腿递给了卢凌风,卢凌风接过后,啃着鸡腿,泪水却不知不觉地滑落。
“难得见你哭!大声点!没吃饭啊!”
“没吃!想不到……我卢凌风也有今日……”他狠狠抹去泪水,试图将满腹委屈与鸡肉一同咽下。
“人生嘛,就是这样起起落落的,太顺了也不好,你就当出来历练了,别难过了,这个鸡腿也给你好不好?”武清平说着,将手里的鸡腿又递上去了一只。
卢凌风难得没客气,接过去就啃了起来,他嘴里含着肉,模糊不清的说:“谢谢你……”
“嗯?”武清平掏了掏耳朵,下午好像被几个雷轰出后遗症了,容易听不清话。
“没什么……”卢凌风心里舒服了不少。
武清平晚上很饱,其实并不饿,所以那一只鸡都归卢凌风了。
而且那鸡也没多少肉,又老又柴,并不是特别好吃,还很锻炼牙口,武清平嫌弃得很,所以不和卢凌风抢了。
许是闲着无聊,武清平捡了他啃剩的残渣,自制了个钓鱼竿,坐在溪边钓起了鱼。
武清平没想到,还真钓上来了:“还真有鱼……好小……你要吃吗?”
卢凌风点头!吃!不吃饱上吊都没力气!
武清平收拾好鱼,随后丢给了卢凌风,让他自己烤去。
此时驿馆院中右厢房内,苏名陷入了梦魇。只见一件红袍从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