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被拖入一间密室,头顶悬挂的血肉滴落在他脸上。他拼命挣扎,却只拽到一件血迹斑斑的袈裟。
红衣厉鬼与刘十八低语着什么,苏无名竭力想听清,却攸一块浸满迷香的布象住口鼻,渐渐失去意识。
直至马蹄声打破夜的寂静,卢凌风起身,拍了拍武清平的肩膀,一指驿馆。
武清平丢掉鱼竿,灭了火,随即二人走了回去。只见一队人马停在驿馆门前,为首的于都尉眉眼阴鸷。
曹参军高声叫门:“来人!给我家都尉备酒饭!”
刘十八躬屈膝地将一行人迎入院中,更令二人震惊的是,马车上被押下的竟是裴喜君!
“荒驿生春色,月光照美人。”于都尉淫笑着逼近裴喜君,
“你我于旷野中偶遇,也是缘分。”
裴喜君强作镇定:“你既是朝廷命官,为何劫持良善?”
“这话说的,本官是怜香惜玉啊。”于都尉推了推钉死的后窗,“你先在此静思,稍后自有人接你去上房。”
武清平傻眼了,裴侍郎不是说他女儿去领略大唐各地的风土人情了吗?怎么领略甘棠驿来了?
于都尉走出厢房,对守卫吩咐道:“这小女子弱不禁风,把门关死就行,不必看守。”
正厅内,兵曹参军谄媚道:“都尉,上房已收拾妥当。”
转头对刘十八喝道:“去抓几只鸡来炖汤!”
“使不得!”刘十八慌忙阻拦,“杀鸡褪毛太费工夫,我锅里炖着好肉呢!”
兵曹参军一脚将他踹翻:“找死!”刀锋抵住刘十八咽喉。
武清平眼神示意卢凌风,让他去救人。
卢凌风不可置信:“为什么是我?”
“你招惹的,你不救?”
“不是…”卢凌风感觉头都大了“一起!”
武清平点头:“行吧,你先去,我跟上。”
见他们进入厅内,卢凌风一马当先潜入了进去。
武清平有点担心苏无名,不知道他被惊醒发现人都不见了,会不会被吓到。
驿馆大门突然又被叩响,武清平躲了起来。
一名身穿青袍的官员傲然道:“清河崔无忌留宿。”
刘十八推脱:“此驿已废—”
“放肆!”崔无忌瞥见院内的车马,“既有灯火,何言废弃?”
将马缰甩给刘十八,“此乃名驹,莫与劣马同厩。”
正厅内,崔无忌冷眼扫视众人:“八品县丞崔无忌,要住右上房。”
兵曹参军拍案而起:“小小县丞,安敢——”
“闭嘴!”于都尉按住他,“清河崔氏,无出其右。”
他强压怒火道:“本官原就要住左上房。”
崔无忌嗤笑:“算你识相。”
随后,他冷哼一声,大摇大摆上了楼。
武清平见院外没人了,方才潜入刚刚裴喜君被关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卢凌风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
武清平反手抽出幽兰剑,直接找准机会从后偷袭,直接将插入了蟒蛇的头。
卢凌风也借力,拼尽全力顺势按着那蟒蛇的脑袋,协助武清平将它狠狠的定在了地面。????
武清平骑在了蟒蛇的身上忍不住呢喃:“这么大的蛇,蛇胆肯定值钱,挖了给费鸡师入药!“
“你刚刚跑哪去了你,这么久才来?”卢凌风平静下来,忍不住质问武清平。??
“我听到又有人来,就又看了一会。”
裴喜君看着卢凌风,眼神中皆是迷茫:“萧郎……”
卢凌风装傻:“萧郎?何人?”
武清平全当没听见没看见,专心挖蛇胆……那蟒蛇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逐渐饮恨西北。
蛇胆在哪啊……这个好像是蛇的睾丸……这好像是蛇的另一个睾丸……算了……都带着得了……拿去入酒给费鸡师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