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雍州长史府正厅,杜铭看着卢凌风,满脸怀疑:“沙斯被你杀了?不会是找个假冒的糊弄我吧?”
“杜长史,随我办案的捕快们都亲眼所见,万安就是死于他手!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卢凌风怒声道。
杜铭不屑地笑了:“你是太子和公主保荐的,我惹不起。走,我去看看。”
到了停尸房,杜铭看着沙斯的尸体,嘬了嘬牙花子:“还真是沙斯,十几年没见,他的模样我还记得。恭喜卢参军,刚上任就立大功,等着高升吧!”
说罢,他扭身就走。
随后,几名官员前来认尸。其中一名老官员老眼昏花,看了半天摇了摇头。另一名官员却激动地指着尸体:“就是他!沙斯!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最终,他们中两个肯定、两个否认,弄得卢凌风满心疑虑。
卢凌风闷闷不乐地回到郭庄军帐外,小武清平拿着画走了进来:“卢凌风,喜君将画画好了,给。”
卢凌风接过那幅画,见上面画的是万安挥刀斯,而沙斯满眼恐惧,看向远方的天空。
“不是人像?”他疑惑道。
“喜君一开始画人像,怎么画都不像,后来画了这个,和那个小乞丐当时看到的一模一样!”武清平说“小乞丐说他当时很害怕,一直看天上!”
卢凌风倒吸一口凉气,坐在椅子上。他突然意识到,被杀的或许不是真沙斯。与此同时,苏无快马加鞭赶往长安。
途树时,突然出现一条拦马绳,他及时拽住缰绳,抱拳道:“是哪路英雄?在下愿留下盘缠,还请行个方便!”
“谁要你的臭钱?把命留下!”樱桃装着男人的声音,从树后现身。
苏无名无奈笑道:“你还是跟来了。”
樱桃说:“你私入长安是杀头的罪,我放心不下。我都跟了你四天了,再不拦住你,你就进长安了。再说,一旦进了长安城,谁知道你找哪个相好的去,我还怎么找得到你?”
“放肆!我到长安是办正事,再说,从来也没有过什么相好的!”
“呀呀呀,急了?前几日我见总有从长安到东都的人来跟你讲什么沙斯,你的神色就不对。幸好我留个心眼,不然你深更半夜骑马出逃,我还真抓不到你呢。”
苏无名皱起了眉头:“出逃?抓?你拿我当什么人,又拿你自己当我的什么人?”
樱桃说:“我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了,你当时默许就是答应了,现在怎么了,反悔了?”
“我办正事,带你不方便。”
“我救过你多次,哪次添过累赘?”樱桃不服气,“我们扮成夫妻,反而安全。”
苏无名被她说得脸红。
樱桃随后扔过来一个包裹:“换身衣服,你这身太招眼。”
苏无名换了身布衣,又用大围巾蒙住半边脸,只露出眼睛。他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臂却被樱桃挎着。
樱桃试探着问:“你在长安真没相好的?一把年纪了,为何不曾娶妻?”
“年少时家贫,后来跟着恩师狄公,就希望多学些本事,更没心思成亲。就做了尉……“想了想,笑了,“我一共做过三个县的县尉,县尉这差使,官儿虽小,但要做的事情是一个县里最多的。累倒不怕,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