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平挖了挖耳朵,随后喊:我乃千牛卫大将军!你们再闹,小心吃牢饭!”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停手,郭掌柜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孙老板和赵老板也讪讪地收了手。
“千牛卫大将军?你?还是个女的?那么大的官怎么可能来这!”有个人不太信。
武清平拿出鱼符,有个执事人凑上前,小心翼翼辨认,金制鱼符,上面刻有姓名、任职地、及官居品级等信息。
那执事人瞬间腿软,然后恐慌地问:“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武清平看了眼卢凌风,随后觉得耳朵不舒服,出去透气了。
卢凌风见此站了出来:“斗宝本是雅事,却成了赌博,这陋习该禁了。”
他指着案上的财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
春山一听,立刻把那块银铤揣进怀里,生怕别人再抢回去。
卢凌风瞪了费鸡师一眼,也转身往外走跟上了武清平,裴喜君和费鸡师连忙跟上。
刚出酒楼,就见三匹骏马疾驰而过,马上人身穿青布短打,却戴着同款的铜制腰牌。卢凌风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皱了起来,这三人的装束,倒像江湖上的帮派中人。
“你也觉得有古怪?”武清平问
卢凌风抿唇不语,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
确实很古怪,青川镇地处偏僻,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人?
他正想问,费鸡师突然凑上来:“不是我奉承你,范阳卢氏家学就是厉害,一眼就看出那印章是假的!”
卢凌风白了他一眼:“我哪懂什么古物,不过是诈他罢了。他若心里没鬼,自会争辩,可他连独孤信的官职的错处都不敢提,显然是心虚了。”
费鸡师愣了:“原来你也会使诈?自从认识了苏无名,你可是学坏了!”
武清平皱眉:“行了费叔!别拍马屁了!快回去吧,还有案子等着我们查呢,因为你平白无故惹出多少事端!”
拾阳县的公廨里,苏无名正翻着卷宗,上面记着近年的盗墓案,墨迹有些发旧。独孤遐叔坐在一旁,盯着案上的轻红画像发呆,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喧闹声,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出去查看。
前院里,牛耆长正拦着一个穿粗布裙的女孩,那女孩十五六岁,脸涨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比画着,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却一句清晰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快回去!县令有正事,没工夫陪你胡闹!”牛耆长不耐烦地推了那女孩一把,那女孩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独孤遐叔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温和。
那女孩一见他,连忙又比画起来。
徐县丞快步走过来,解释道:“县令,这是娄礼德的女儿青鸟,她是个哑巴。她阿兄娄青苔昨天午后出门,到现在没回来,她怀疑娄青苔出事了。”
“娄礼德?”独孤遐叔愣了愣,“就是那个前几年当刽子手的娄礼德?”
“正是。”徐县丞叹了口气,“娄礼德前几日暴亡,死前刚好吃过马槐家的胡饼,娄青苔就说马槐毒杀了他爹,闹到公廨来。独孤件作验尸后说,娄礼德是死于心绞。娄青苔不信,还把他爹的尸体扔在公廨门口,闹了好几天。您说,这家人,是不是都有点糊涂?”
苏无名却注意着青鸟的神色,她指着灵渡明器店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急切。
“你是说,你去明器店找过你阿兄?”苏无名问。
青鸟连忙点头,又比画着说,她昨晚雨停后就去了明器店,却没见到她阿兄,反而听说独孤羊死了。
“若按你说的,娄青苔会不会跟独孤羊的死有关?”独孤遐叔脱口而出,青鸟却瞬间慌了,连连摇头,转身就往外跑。
苏无名皱了皱眉:“你这么说,只会让她不敢说实话。徐县丞,派人盯着娄家,看娄青苔今天会不会回去。”
“是。”徐县丞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