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封千岁红唇轻撇,一声冷笑带着几分讥诮,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皓腕上的翡翠玉镯,随即极为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眼尾的朱砂痣都跟着染上了几分傲气。“敢拿我当挡箭牌,简直是做梦!”
她抬眼,琉璃般的眸子上下审视着眼前的上官煊,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看这样貌气度,你的年纪也没小了。想来应该还没有成亲吧?就算要一心扑在保家卫国的大业上,也没道理让你这般青年才俊孤独终老。”她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促狭,“我回去就和上官家主说,给你挑十个八个顶顶好的小姑娘,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美人胚子,保准不会让你孤独终老,放心!”
上官煊的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俊朗的眉眼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偏偏封千岁身份尊贵,他还不能对这位封家主有半分不敬,只能死死攥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咬牙切齿道:“我的亲事就不劳烦封家主费心了。您年纪还小,涉世未深,不懂情爱之事的千回百转,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免得误人子弟!”
封千岁半点不让,下巴微微扬起,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我年纪再小,也是堂堂封家的家主,与上官家主平起平坐,轮得到你来教训?况且,我有未婚夫!怎么就不懂情爱了?”
“你有未婚夫?!!”上官煊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瞳孔骤然紧缩,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才多大啊?!!居然就有未婚夫了?!”
他是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看着娇俏灵动、稚气未脱的少女,怎么会早早定下了婚约。
“咳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无力地瞅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
他还在这儿站着呢!这两人就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唇枪舌剑互怼起来,聊得这般热火朝天,简直太不把他这个“指挥官”放在眼里了!
洛澄阳倚在廊柱上,折扇抵着下巴,看戏看得眉眼弯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余光瞥见软榻上好友沈长瑞愁得眉心紧锁,鬓角那几根显眼的白发似乎又添了几根,他无奈地啧了一声,收起折扇,清了清嗓子出声打圆场:“封家主,您府上的午饭怕是要凉透了,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了。还有上官煊,你低头瞧瞧,方才逞口舌之快扯动了伤口,衣料都渗出血迹来了,还不赶紧去偏院让医官重新缝合?”
沈长瑞被这两人吵得脑仁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此刻只想清静片刻。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哑着嗓子赶人:“走走走!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别在这儿碍眼!”
封千岁和上官煊闻言,齐刷刷地转头对视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眼底都淬着赤裸裸的鄙夷,像是在看什么跳梁小丑。下一秒,又极为默契地冷哼一声,各自别过脸去,谁也不肯再看对方一眼。
上官煊脸色依旧沉郁,梗着脖子,迈开那双裹着玄色战靴的大长腿,一言不发地就要离开。
“上官煊!”
封千岁突然扬声喊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
上官煊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只是挑了挑眉,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嗯?”,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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