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确认情况。”
秦阳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伽古拉的号码。
电话几乎在响第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
伽古拉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慵懒和戏谑的声音传来。
“是我。姜程昕怎么样？你们在哪？”
秦阳语速很快。
“你们学校的附属医院，附属楼特护病房301。死不了，就是累脱相了，外加……”
伽古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形象比较狂野。”
“知道了，我马上到。”
秦阳挂断电话，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他快步走出基地，准备拦车。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疯狂震动。
解锁一看，微信和qq的图标上，消息提示的红点数字已经变成了令人眼晕的“99+”。
点开一看，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
丰天：[阳哥！你没事吧！那些到底是什么]
俞洋：[阳哥！这些组织的人可信吗，会不会又是怪物？]
秦林：[阳哥！看到信息速回！担心死我了！]
清一色的阳哥彻底确定了秦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还有那些被救下的女生们发来的各种询问和感谢信息，字里行间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后怕。
秦阳看着这一连串的关心、询问和焦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比起在雨林里对战格罗扎姆，他感觉此刻要如何向这些要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解释清楚这一切。
才是真正令人头疼的。
就像他为了保护父母，也只能选择在暗中在他们身上留下光之印记。
并协调黑潮派遣精锐小组进行低调的、全天候的保护。
他深知这份力量的沉重，更不愿将普通人的生活拖入光与暗的残酷漩涡。
知道得越少，对他们而言，或许越安全。
“算了……先放一放吧。”
秦阳果断地锁屏，将手机塞回口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眼下，确认姜程昕的状况更重要。
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附属医院，麻烦快点。”
车子汇入城市的车流。
窗外的霓虹闪烁，行人步履匆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仿佛刚刚发生在学校和基地的战斗只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只有秦阳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附属楼，特护病房区格外安静。
秦阳循着门牌号，很快找到了301病房。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伽古拉一声懒洋洋的“进”。
推开门，消毒水的味道弥漫。
伽古拉正靠窗站着，手里漫不经心地削着一个苹果，长长的果皮垂落。
他瞥了秦阳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病床的方向。
秦阳的目光立刻投向病床。
姜程昕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身上连接着一些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
她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昏睡中。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被烧焦、参差不齐地散落在枕头上。
长度只勉强及肩，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头皮，显得异常狼狈，却又有种别样的、倔强的脆弱感。
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脖颈上，还能看到包扎的纱布和未消的淤青。
尽管伽古拉说了“死不了”，但亲眼看到她这副模样，秦阳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
“医生怎么说？”
“脱力，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内出血，能量冲击造成的震荡伤。”
伽古拉削下最后一片果皮，将光滑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没伤到根本，就是需要时间养。哦，对了，头发是她自己削的，够狠。”
他补充了一句，眼神里倒是掠过一丝难得的认同。
秦阳沉默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姜程昕那被自己亲手斩断的焦发上，又看了看她苍白的睡颜。
他轻轻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姜程昕这次手受伤与他脱不开干系。
是他错估了可能出现的敌人的强度，以及……他当时进错了传送门。
看到秦阳坐下来了，伽古拉也不再逗留，打算离开。
“等等……”
秦阳叫住伽古拉，将凯留下的口琴和欧布圆环递给了伽古拉。
“这是凯留下的，说是可能对你有用。”
伽古拉瞥了一眼欧布圆环，似乎因为他现在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位与欧布的世界联系最深的。
欧布圆环对伽古拉的亲密度，居然出奇的高。
就像是是，认可了伽古拉一样。
伽古拉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不是不选择我吗？”
自嘲归自嘲，伽古拉还是接过了这两样东西以及红凯的那些奥特曼卡组。
“哼，谢了，秦阳。”
说完，伽古拉直接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二人。
待伽古拉离开后，秦阳又将目光转向姜程昕的身上。
双手逐渐泛起微光，他打算动用高斯的力量治愈姜程昕。
在高斯的力量的治愈下，姜程昕浑身上下的伤口在急速愈合。
同时，各项仪器的数值也在趋于正常和稳定。
秦阳松了口气，以为姜程昕马上就会醒来。
但，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最后，秦阳在这所病房里待了整整一天，姜程昕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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