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锤若中,非死即残。
台下惊呼声中,燕观星身形微动,竟如一片落叶,轻飘飘侧身滑开,同时手中长出鞘,剑光如虹,直刺刘莽肋下空门!
刘莽大惊,急忙回锤格挡,却已慢了半拍。
“呲啦。”
剑尖划过铁甲,溅起一串火星。
刘莽连退三步,低头看时,肋下甲胄已被划开一道口子,若非燕观星及时收力,这一剑已伤及皮肉。
“好快的剑!”台下有人喝彩。
刘莽面色涨红,怒吼一声,再次扑上。
这一次他不敢再轻敌,双锤舞得密不透风,招招狠辣。
燕观星却如穿花蝴蝶,在锤影中游走,剑光时隐时现,每次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逼得刘莽手忙脚乱。
三十招后,刘莽已气喘如牛,燕观星却气息平稳,额上只有轻微汗珠。
高台上,秦王脸色渐沉。
他看出燕观星的剑法精妙绝伦,绝非寻常武功能比,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少年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每一剑都留有余地,若真要下杀手,刘莽早已败了。
“够了。”
谢寒阙忽然开口。
燕观星闻声收剑,退后三步,抱拳道:“刘副将,承让。”
刘莽拄着铜锤,喘着粗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咬牙抱拳,“副统领武艺高强,末将佩服!”
台下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燕副统领!燕副统领!”
禁军士兵最敬强者,燕观星以弱胜强,剑术精湛,已赢得他们认可。
朝朝高兴得跳起来,“燕观星赢了!父王你看见了吗?他赢了!”
谢寒阙微笑点头,看向场中少年。
阳光洒在燕观星身上,玄衣墨发,剑眉星目,恍如当年那个在北境雪原上纵马驰骋的燕王。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此子,非池中之物。
演武结束后,谢寒阙带着家眷回府。
马车里,朝朝还沉浸在兴奋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燕观星的剑好快!那个大胡子叔叔都打不过他!”
桑晚凝笑着应和,心中却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燕观星已从那个病弱的少年,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禁军副统领了。
回到王府,管家来报,“王爷,陆大人来了,在书房等候。”
谢寒阙神色一肃,“我这就去。”
书房中,陆明峰神色凝重,见谢寒阙进来,起身行礼,“王爷。”
“陆大人不必多礼,可是有进展?”
陆明峰从袖中取出一卷册子,“这是下官这几日暗中查到的,秦王这些年,通过陈家掌控的户部,以修筑河堤、赈济灾荒为名,虚报款项,中饱私囊,仅建国十三年至十五年,就贪墨白银八十万两。”
谢寒阙接过册子翻看,越看脸色越冷,“八十万两,够养十万精兵了。”
“不止如此。”陆明峰压低声音,“下官还查到,秦王暗中与北戎有往来。”
“什么?”谢寒阙瞳孔一缩。
“有商队从北境带回消息,说见过秦王的人在草原上与北戎贵族密会,虽然没拿到确凿证据,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谢寒阙握紧册子,指节泛白。
贪墨军饷已是死罪,若再通敌卖国。
“此事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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