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

第144章 陈京?

路过后厨时,含混的咒骂声混着摔碗的脆响劈面砸来。

林渔听不懂那些方言俚语,却本能地将后背贴紧冰凉的砖墙。

门缝里漏出的橘色光晕中,龟奴腰间的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他手中的火把将墙上映出扭曲的黑影,像极了老鸨脸上永远带着的狞笑。

她屏住呼吸,每根神经都紧绷成弓弦。粗布鞋底碾过碎石的瞬间,林渔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直到听见里头传来瓷碗摔碎的巨响,才借着这声掩护,蹑手蹑脚地蹭过厨房后门。

沾着煤灰的指甲在砖墙上刮出细微声响,惊得她僵在原地——

却见龟奴只是踹翻脚边的木桶,继续骂骂咧咧地朝别处走去。

夜色将醉仙楼的飞檐獠牙浸成墨色,鎏金匾额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活像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林渔缩在阴影里,望着主楼层层叠叠的雕花窗棂。

二楼贵宾雅间的鲛绡纱帘后,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门口把守的壮汉腰间长刀泛着冷光,连廊下的石狮子都仿佛在警惕地盯着每个角落。

更衣室...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穿过九曲回廊后的紫藤架,顺着挂满宫灯的游廊就能抵达。

可此刻那里必然也布满眼线——除非...林渔的目光突然扫过西北角的柴房,歪斜的屋顶上堆着半人高的茅草。

如果能从屋顶潜入,或许能避开明面上的守卫。

夜风裹着焦糊味扑来,远处传来铜锣急促的声响。

林渔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短刃,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

林渔深吸一口气,将烧焦的裙摆塞进粗布裤腰,用满是烟灰的手背胡乱抹了把脸,装作捡陋的小厮混进主楼。

鎏金兽首衔着的烛台将整座楼照得恍若白昼,

二十四盏水晶宫灯垂落的鲛绡在暖风中轻颤,每一片流苏都缀着细碎的夜光珠,

随着宾客的推搡摇晃,在地面投下粼粼碎影,仿佛流淌的银河。

穿过雕花木廊时,林渔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撞得几乎窒息。

这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掺了蜜的酒,龙涎香混着苏合油的甜腻,

裹着汗味、脂粉味与血腥气,凝成一团令人作呕的迷雾。

丝竹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琵琶弦音陡然拔高,八名舞姬踏着银铃步摇冲进厅堂。

她们的水红襦裙绣着金线并蒂莲,动作稍大便会裂开高叉,

露出裹着珍珠粉的大腿,腰间翡翠环佩相撞,叮叮当当的声响里,有宾客抛出的金叶子在空中划出弧线。

二楼雅间传来哄笑,林渔下意识抬头,正撞见惊人一幕——

戴着翡翠扳指的富商将舞姬按在雕花栏杆上,女子绯红的肚兜半褪,

雪白的胸脯几乎贴上男人油光满面的脸,檀口微张,不知是在娇笑还是惊呼。

更远处的圆桌旁,几个公子哥正用银签挑着葡萄喂进歌女嘴里,

有人伸手掐住歌女的腰,惊得对方酒杯打翻,琥珀色的酒水顺着月白色裙摆蜿蜒而下,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

角落的博戏坊里,骰子撞击青瓷碗的脆响混着咒骂声此起彼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空降的禁欲上司,是我前夫
空降的禁欲上司,是我前夫
大学四年爱得轰轰烈烈,结婚短短两年,他们就离婚了。商北琛问:“就因为我离开几天,你找不到,就要闹离婚?”乔熙说:“因为不爱了,腻了,而且,你太穷了。”后来,他们真离了,从此各奔东西。四年后,商北琛携千亿身家霸气归来,收购她所在的公司,摇身一变,成为她的顶头上司!他表面上公报私仇,处处挖苦,却将她打扮成最高贵的公主。乔熙以为他要报复?他却默默为她挡下所有职场明枪暗箭;以为他只会冷嘲热讽?他却悄然为
蓝尧
中医中药百赋精华
中医中药百赋精华
序言医道之深,如瀚海探珠;药理之奥,若暗夜寻灯。古往今来,医者以脉为钥,叩问脏腑玄机;以药为兵,调和阴阳失衡。然脉学精微,浮沉迟数藏生死;药性繁复,寒热温凉定乾坤。初学者常困于术语晦涩,迷于辨证庞杂,徒叹“入门易,精通难”。今以赋为体,融医理于辞章。梳浮沉迟数之变,解酸苦甘辛之效,辨寒热温凉之性,皆以韵律为骨,以真知为髓。不求辞藻华丽,但愿晦涩者明,繁复者简——使初学者诵之可记,思之能悟,如执灯
道衍天机
玄门崽崽三岁半,总裁爹地扛回家
玄门崽崽三岁半,总裁爹地扛回家
三岁半锦鲤崽崽靠玄学“坑爹”,冷面总裁被迫带娃,卷入玄门纷争,最终一家三口联手破局,实现共同救赎的故事
kk蝌蚪窝
民国谍影:我以情报织天网
民国谍影:我以情报织天网
本故事纯属虚构,勿与历史对号入座。当夜色如墨汁般渗入上海租界的弄堂,一封被血渍晕染的电报在暗巷中传递,揭开了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的生死博弈。刃樱之下,樱花会特工千代子的身份,却与“利刃”组织的王牌情报员林砚,有着难以言说的羁绊。林砚被困于日军情报网的核心,每一步都踩在刀锋之上;而千代子的出现,既是一场致命威胁,也成了他唯一的转机。两人在信仰与情感之间撕扯,每一次靠近,都是对彼此立场的背叛。代价悄然
熊步青云
我靠听动物心声在荒年暴富
我靠听动物心声在荒年暴富
我靠听动物心声在荒年暴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社畜,我竟魂穿成异世界农家傻女。不仅绑定神奇空间,还意外解锁了听懂动物心声的能力。本想低调种田发家致富,却听见隔壁公鸡吐槽我丑。连河里的小鱼都开始嫌弃我做饭难吃。我怒从心头起,决定靠现代知识征服这群毒舌动物。只是那位总来蹭饭的猎户,为什么总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姑娘做的饭菜,似乎特别合动物们的胃口?”
爱吃散寒解表面的江海